看見了一個隱約的人形輪廓,他對屍體是不忌諱的,所以,率先邁步走了過去。
準確的說這是一具屍骸,腐爛得只剩下一副骨架,半躺在樹幹上,倒是有一些上好的絲綢衣衫碎片在林間的溼氣下儲存了下來。
“那好像還有一具?”三分候又指了指前方不遠處,
果真又是一具一模一樣的屍骸。
兩人不免疑惑起來,如此清淨而又隱秘的地方看來也曾發生過不同尋常的事情。
兩人順著屍骸的方向尋找,輕易得就發現第二具,第三具,第四具……。
直到尋到第八具屍骸的時候,兩個已經走出了林子,前面是一片山壁,高高的聳入雲霧之中,壁下有一個不大的洞口,洞口的上面刻著龍鳳鳳舞的四個不大不小的字——菊堡秘地。
三分候笑了,拍了拍小刀的肩膀,說道;
“兄弟,都說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果然不假。我們的好運氣來了,看這麼一個隱秘的地方,看洞口外死了這麼多人,裡面該是藏著一些金貴的東西。”
三分候只說對了一半。
洞不大,洞內首先是一個大廳,廳內除了一些石桌,石凳,零零碎碎幾把折斷了並且上了鏽的刀劍,還有就是十幾具像林內一樣的屍骸,過了大廳,有一個石門,以前應是裝了機關的,被人轟得只剩下滿地的碎石塊。石門後,還有一個小廳,小廳的四周是四間小的石室。石室的石門是開著的,小廳和石室內空空如也。
所以說,三分候只說對了一半。地方是隱秘的地方,應該也是儲存過一些珍貴的東西,但問題是,現在一件也不見了。
“估計是當年菊堡血案時,這個秘地也沒能倖免,好東西被兇手洗劫一空了。”三分候有些恨恨的說道。
見小刀不答話,扭頭看了看,發現小刀定著神,像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小刀是覺得有些地方沒道理,可就偏偏想不出奇怪的地方在哪裡?
直到三分候捅了捅他,才回過神來,說道:“不見了就不見了吧。好歹留個睡覺的地方,不用擔心晚上的蛇蟲了。”
三分候猶自喃喃的嘀咕了一句;“秘地,秘地,連個毛都沒有。”
突然間,小刀豁然開朗——秘地,自然是越秘密越好,何必多此一舉的在洞門口上面刻著名字?而且這個名字是如此的沒有創意!
菊堡秘地,這四個字,純屬於畫蛇添足。
小刀邊招呼著三分候退回洞口,邊祈禱著,自己的猜測但願不會落空。
那四個字離洞頂端還有尺餘的距離,小刀夠不到,忙叫三分候蹲下,三分候瞥了小刀一眼,還是選擇了聽從,他從未見這個兄弟有這麼焦急的時候。
小刀踩著三分候的肩膀,伸手在四個字上來回不住的摸索,果然發現“秘”字是可以轉動的。
左轉,右轉都可以,他自己也不知道向那個方向胡亂的轉到了第幾圈,聽到山壁中傳來‘咔’的一聲輕微聲響,從‘地’字處彈出一個長方形的石匣。
石匣中靜靜地躺著一本書,泛黃的封面上寫著三個大字——《虛武決》,書旁還有一把小小的刀鞘。
………【第七章,又見一片廢墟】………
有腳,就有路。
小刀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
半個月後,兩人終於爬上了一處山頂。
這半個月兩人雖辛苦與疲憊,卻完全被劫後餘生的喜悅所沖淡。
山頂處,三分候放肆的大吼了一聲:“我三分候又回來了。”
小刀笑著在一旁看著,任誰渡過了這生死交集的十五天,宣洩一下總是無可厚非的。
至於從菊堡秘地偶然間得來的兩件東西,也已經分了髒。
刀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