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只有——自己也成為加尼卡。”
目蓮摩挲著念珠的手頓了頓,似乎在等待著她的下文。
“小女孩日以繼夜的學習六十四藝,學習一切能讓她儘快成為加尼卡的技藝,終於在四年後,她得到了和這位尊貴的客人試練的機會。四年來的思念和等待在那一夜的擁抱中都化為了幸福的淚水,他許諾一定會帶她走,她以為從此以後一直能得到他的擁抱,可是,他卻象沙塵一般從這個世界上忽然消失了……原來像他這樣溫柔的人……也是會騙人的……”婆須蜜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悲傷。
“直到——十年後,她再一次見到了他,原來他竟然一直都在這座城內,原來一切都已經改變。”
故事說到這裡,我大概明白了,這個故事說的就是婆須蜜自己,而那個客人,毫無疑問,就是目蓮。
怪不得婆須蜜再也不對任何人付出真心了,原來都是因為目蓮,解鈴還需繫鈴人,冥冥之中,婆須蜜的宿命之人也竟然恰恰就是目蓮。
“我以為你並不會在乎那句話。”目蓮輕輕道,眉宇間也有不為人察覺的動容。”加尼卡是沒有心的,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吧,所以當時隨口說了帶她走的話,“我看了看他道:”所以之後,當你做了自己的決定後,連解釋也懶得開口。”
目蓮沒有再說什麼,許久,他開了口:“一切已經過去了。”
婆須蜜凝視著他,臉色黯然,道:“不錯,一切已經過去了。”
“婆須蜜,你的那首詩我很喜歡。”我忽然開口道。
“什麼?”她愣了愣。
“就是那首和——目蓮的畫像放在一起的詩。”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我笑了笑,輕輕的唸了起來,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我念完之後,望了一眼目蓮,他的神色依舊自若,只是睫毛重重的顫抖了幾下。婆須蜜緊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請回去吧,我說了一切都已成往事。”目蓮淡淡道。
“什麼一切都成往事,就是因為你說了帶她走的那句話,讓她以為天下男人都是騙子,你又知不知道多少男人為了她傾家蕩產,甚至自盡,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她這世的業完滿不了了,現在只有你能挽救她,你的父母已經經受著煉獄之苦,你難道也想看著她走這一步嗎?”
目蓮身子一顫,手中的檀紅念珠滑落下來。
婆須蜜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我。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們三人默然無語,四周寂靜的彷彿能聽見娑羅花飄落在地面上的聲音。
“拋去加尼卡的身份吧。”目蓮的神色已經恢復了原先的淡然。
婆須蜜的臉上掠過一絲驚訝之色,“你的意思是……”
“我帶你走。”他接下來的話讓我和婆須蜜都吃了一驚。
“目蓮你是說真的嗎?”我不敢相信的問道。
他微微一笑,道:“不過,跟著我每日唸經誦佛,難免枯燥乏味,你回去好好想清楚了。”
婆須蜜愣了愣,眼眸中溢動著前所未有的喜悅,不假索的說道:,“不用考慮了,到了今天,我想我也不再需要加尼卡的身份了,尼摩大人,我願意跟隨你潛心修習佛法,為我之前所作的一切贖罪。”
目蓮溫柔的笑著,“尼摩早已不在這個世上,現在只有目蓮而已。而從你剛才做了決定的那刻起,婆須蜜也從這個世上消失了,以後你就叫作蓮華吧。”
“蓮華……”婆須蜜喃喃的重複了一遍。
“既然你要離開,不如你們就趁早走吧。”我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只要目蓮願意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