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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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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把身上的大衣脫下披在梁傾身上,她才抬起頭來看到他,一語不發地被路哲成輕扶著走出了車站。上了車之後,路哲成把暖氣開到最大,又給梁傾加了一條絨毯,梁傾這才緩了過來。

梁傾一直沒有開口,她既然不想說,那他也不會過問。

回到學校後,蘇廷南第一個找到了梁傾,看樣子應該是蘇奕北給他說了事情的經過。

“梁傾,你真的要這麼做?你就不能給奕北一個解釋的機會嗎?”蘇廷南知道自己身為蘇奕北的哥哥在這個時候沒有立場來勸梁傾,但是他覺得其中一定有誤會。

梁傾抬起眼瞼,看著這張和蘇奕北極為相似的臉,心裡竟有些難過,嘴角浮現出一個酸澀不明的苦笑。

蘇廷南似乎還想要說什麼,卻抿了抿嘴唇,硬生生地收住了。

之後梁傾再接到蘇奕北的電話時,她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心裡總想著再給他一次機會就好。原以為他是打電話來解釋的,沒有想到電話一接通他就開口質問梁傾。

“梁傾,你其實就是拿林淺淺當作藉口吧,好讓你投入別人的懷抱?”

“什麼意思?你不是應該全心全意照顧你的林淺淺嗎?找我做什麼。”

“行了,我都明白了。我會好好照顧林淺淺的。”蘇奕北的語氣不帶絲毫溫度,冰冷冷的,直刺到梁傾的心裡。

她深吸一口氣,沒有說一句話,用力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不知道,那天晚上因為不放心梁傾一個人,蘇奕北把林淺淺送回去後又趕往了火車站,他跟著梁傾買了坐上了同一輛大巴,為了不被她發現他一直就在後面默默看著她,看著她傷心地哭泣也不敢上前安慰,直到下了車他在車站看見了那一幕,梁傾身上披著一個男式外套輕倚著路哲成離開了車站。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慌了,他感覺到有什麼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流失,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學校,卻忍不住打電話質問她,懷疑她,猜忌她,還故意用林淺淺來氣她,都只是為了用這樣決絕的方法把她逼回來。

可是,男生的心思總是單純得如一張白紙,他以為只要讓梁傾在意,吃醋,她就會回來,沒有想到,最後竟是他一點一點地親手把梁傾越推越遠。

再次見到蘇奕北已經是一個月後放寒假了,梁傾和他自從那通電話之後便再也沒有聯絡過。可是臨水市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總是能遇到的。他好像瘦了,又長高了些,那個身影陌生到讓她的鼻息發酸,她張了張口想要喊他,卻發不出一個位元組。

“梁傾。”是走在蘇奕北一旁的蘇廷南先叫住了她,又轉身對蘇奕北說,“你們好好把誤會說說清楚。”

“沒什麼好說的,我們走吧。”蘇奕北冷漠的語氣不帶一絲溫度,從梁傾身邊擦肩走過,沒有一刻的停留,就好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

梁傾心裡一慌,臉上卻扯出一絲嘲諷,向著相反的方向走了。

梁傾想起很久以前看的那本《小王子》,很多年過去了她記得最清楚的一段話就是:“如果你想要馴服一個人,就要冒著掉眼淚的危險。一旦你馴服了什麼,就要對她負責,永遠地負責。”

而此時此刻,兩個人卻背道而馳。

☆、一往情深深幾許

寒假裡偶然遇到林淺淺,梁傾和許攸寧並不驚訝。三個人在咖啡店坐下來的時候,林淺淺悄悄用手機發了一條簡訊,隨即臉上又帶著若無其事的笑容,事到如今她也早已做好了撕破臉的準備了。

“林淺淺,我記得我警告過你。”許攸寧真後悔當年沒有拆穿她假惺惺的所謂的友誼。

“呵,梁傾和蘇奕北的事,你許攸寧插什麼手。”林淺淺的語氣裡無不帶著一絲絲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