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起了作用?唉,我雖然年紀大了,但我沒有老朽。那姑娘,人才呀,不當官太可惜了。呵呵,真不知像誰,我看她媽媽就是個花瓶,沒有多聰明啊,怎麼生了個女兒這麼玲瓏剔透。”
“嚴叔,你在說白雁?”康劍的心一下躍到了嗓子口。
“不然還能有誰?你以後少惦記那個老師了,多把小姑娘放在心上,人要懂得感恩、珍惜。”嚴厲抬起頭,眉頭擰著,“這一切都是註定的吧!你媽媽恨了她媽媽一輩子,現在她這麼幫你,這結該解開了。”
“嚴叔,你能說詳細點嗎?”康劍請求地看著嚴厲,心突突地跳得厲害。
是她,只有她,她放不下他,她把他記在心裡。她是怎樣用單薄的肩為他推倒了這個坎?他想知道,一刻也不能等待了。
嚴厲笑,“等不及了?”
“嗯!”康劍重重點頭。
“走吧!邊走邊聊。”
和嚴厲猜想得不錯,午飯剛結束,浩浩蕩蕩的車隊開進了職校。與康劍來時的蕭瑟、低調不同,這次陣勢非常壯觀。濱江市政府派了車,其他部委辦局的局長也不甘落後地緊隨其後。
一下了車,辦公室主任首先放了幾大串鞭炮,說是去去黴氣,然後煽情地送上一大捧鮮花。
硝煙散去,所有的人都圍著康劍問寒問暖,握手、擁抱,直說大難脫險,後福鴻天。
康劍淡淡地笑,沒有表現得特別激動,只有在看到簡單時,他眼中流露出一絲暖色。
沒用的簡單,高高大大的小夥子,站在康劍面前,先是傻呵呵地笑,接著眼眶一紅,哭了,自始自終只說了兩個字:“康助——”
“瞧簡秘書喜極而泣了。”其他人鬨笑。
康劍拍拍簡單的肩,兩個人手緊握。
康劍越過簡單的肩膀看過去,發現陸滌飛停在車邊,對他微微一笑。
他穿過眾人,首先伸出手,“陸市長,辛苦了!”
“恭喜著陸,康助!”:陸滌飛用力地回握。
四目相對,各種情緒交相變換,一切盡在不言中,最終兩個人對視輕笑。
接受完眾人的問候,康劍上車,車隊又浩浩蕩蕩出了職校。
康劍從車窗中回望越來越遠的職校,他想,他這一生都不會忘記在這裡度過的幾天鐵窗生涯。
到濱江時,已是傍晚。早有一幫同僚們在政府賓館前,等著為康劍洗塵、壓驚,康雲林和李心霞也被請來了,叢仲山打來電話問候,說晚上和市長要一同出席洗塵宴。
政府辦主任根本不給康劍開口講話的機會,拖著他先去浴室沐浴更衣、淨面。結束後,就直接把康劍拖進了酒席,康雲林與李心霞在他一左一右坐著,敬酒的人是一輪又一輪。
陸滌飛拿著手機,看了眼被圍著中心的康劍,走出餐廳,避到走廊的一個安靜角落,先點了煙,再撥了白雁的電話。
白雁在值夜班,事實上,這幾天,她一直在值夜班。明天就除夕了,成家的護士們在忙年,沒成家的想方設法請假回家過年,她沒有地方可去,就自告奮勇替人值班。
冷鋒去了北京和同學聚會,柳晶回老家,估計這個年會過得很不太平,李澤昊現在出動所有的好友親朋在說情,一心想挽回柳晶的心。柳晶想不回去,白雁把她勸走了。逃避不是辦法的,正確面對自己的心才是真理。
醫院餐廳也停業了,外面的小飯店大部分關門,白雁晚飯就泡了碗泡麵。
手術室裡安靜得出奇,和她一塊值班的護士下樓和其他值班的醫生聊天。白雁吹了吹碗中浮在上面的蔬菜,把暖風扇搬過來,對準自己,夾起一筷麵條,慢慢地吞嚥,手機響了。
“小丫頭,想我沒?”陸滌飛的口吻從來不正經,也不迂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