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邊說。
“嗯!”他哽咽地點頭,心裡面一片悲傷。
他們都是聰明的孩子,知道這樣的表白,只不過是讓對方聽清自己的心聲,但他們卻沒有結果的。
沒有結果的今生,只能寄託於能自由暢想的下輩子。
如果下輩子還能相遇,他還要住在小雁的隔壁,小雁的爸媽健在,把小雁寵得象公主,他的爸媽不要象現在偏激。可以的話,他一滿十八歲,就把小雁娶回來。兩個人一起讀書,一起長大。
剛進飛行學院,不是一般的辛苦。課程密集,而且體能訓練的強度也很大。晚上回到寢室,一沾枕頭,就睡熟了。
小雁,總是在夢裡出現。
她長大了,成了個俏麗的小姑娘,笑起來小酒窩甜蜜蜜的。
但他食言了,寒暑假,他沒能回雲縣。
假期一到,他們這幫新學員就被拉到野外進行訓練,在沙漠中、密林裡,除了電臺可以向外聯絡,寫信是根本不可能的。
假期結束,回到學院,一個個曬得象非洲人似的。
他給白雁打電話。一聽到白雁的聲音,他的眼睛紅了,嘴巴張張合合,什麼也說不出來。白雁告訴他,她要開始到醫院實習,會上夜班,工作很辛苦。他問她現在還敢不敢上解剖裸?她說她撐過來了。
他想念白雁,但他回不去,他也只能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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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的,和同學打籃球時心不在焉,被推了下,腿受了傷,被送到學院附屬醫院。
住院的一個星期,他過得很快樂,一邊自學課程,一邊肆無忌憚地想著白雁。
在醫院裡,他認識了一位泌尿科醫生,叫冷鋒。很俊美的男人,但氣質太陰冷,不愛講話。
冷鋒大他四歲,在醫院裡屬於很年青有為的俊傑。
冷鋒晚上值班時,愛到他病房轉一轉。
這天冷鋒進來,他正在看和白雁的合照。這是他要走前幾天,跟同學借了相機,和白雁拍了好幾張,放在一個相簿裡,他全帶到飛行學院了。
“你妹妹?”冷鋒搶過他手中的照片,問道。
他搶回,仍小心翼翼地塞進相簿裡,“隔壁鄰居家的小妹妹。”說的時候,他的嘴唇情不自禁地浮起溫柔的笑意。
“挺清秀的。”冷鋒笑笑。
“不只是清秀,而且聰明,性格也好。她很獨立的,什麼都會做,從來不要人操心。”
“現在的小女生不嬌蠻就算乖巧了,哪有你講得那麼好?”冷鋒不信。
“她真的很特別。她在讀護專,以後和你一樣,是個白衣天使。”
冷鋒受不了的聳聳肩,“她是不是喜歡你,在你面前裝的懂事,你可要擦亮你的眼睛,女大十八變,再見面,你就得刮目相看了。”
“她就是八十,也不會變。”他自信滿滿地說。心裡面突然被思念激盪到不行,他忍不住和冷鋒說起了白雁,七歲、八歲……十三歲……十七歲……冷鋒沒有再說話,靜靜地傾聽說。
兩個人一直說到大半夜,冷鋒臨走時,問他能不能送一張他倆的合影,商明天緊緊捂著相簿,直搖頭。
冷鋒失笑。
後來,他傷好出了醫院,但與冷鋒卻做了好朋友。
冷鋒偶爾來飛行學院看他,總會問下他,鄰家小妹妹最近有沒有來信。
他喜歡和冷鋒說起白雁,那種感覺,很幸福,也很自豪。
白雁結婚了,嫁給了一個政府官員,商明天一時真接受不了這樣的訊息。
冷鋒說他們相處得不好,結婚四個月,白雁準備離婚。
他聽了心都抽痛了,追問白雁,白雁站在路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原來是白慕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