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壞在面子上,康劍卻壞在骨子裡。小丫頭,你不好奇和康劍一同下車的女人是誰?”
“我該好奇嗎?”白雁手託著下巴,天真地眨眨眼,“再怎麼說,我們在新婚燕爾中,人是擅變的動物,但目前還有新鮮感。你想要讓我家領導襯托你的純潔,時間挑得不佳呀!再說,要做壞事,至少要在月黑風高時,那樣才刺激。象現在朗朗晴日,有什麼情調,人和動物還是有那麼點區別。如果別人覺著曖昧,我們好象更曖昧一些吧!你看,燈光暗暗的,音樂柔柔的,我們捱得這麼近,四目相對,你雙目含情,你家夫人這時路過,突然會看到這一幕,會怎麼認為?事實呢,我們只是在閒聊。陸書紀,凡事往好處想想,你心裡陽光點,行麼?”
陸滌飛被她說得噎著,有好一會氣都出不來。這時候,他才覺著他似乎小看了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有志不在年高,這話果真是有根據的。
他本想刺她一下,沒想到給她將了一軍。
康劍一個地級市的市長助理,屈尊娶個小護士,不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而是鄭重選擇?
陸滌飛在心頭打了個問號。
“陸書記,我知道你是真關心我,不過,沒必要浪費你珍貴的時間。我家領導對於感情有些木納,不如陸書紀擅長風花雪月,我對他要求不高啦!哦,謝謝你的禮物,我好喜歡。悄悄告訴你,我長這麼大,還沒玩過娃娃呢!”白雁笑得俏俏的,一口氣喝盡果汁,站起身來。
“小丫頭,你不喜歡我的建議?”陸滌飛又問了一句。
白雁擰了擰眉,正視著他,“我不喜歡成為別人的籌碼。陸書記,你想勝我家領導,儘可以向他放馬過去,但別扯上我做啦啦隊。”
“小丫頭,你真是太年輕了。你以為我想讓你作籌碼,你錯了,我是在給一個你自我保護的機會。這次你沒問題,但我可以先給你一個回答。二十多年前,康雲林曾經下派到雲縣做縣長,在那呆過兩年。”陸滌飛放慢說話的節奏,這樣可以讓白雁聽得一字不拉。
白雁抱著泰迪熊的雙手一震,沒什麼表情,輕輕哦了一聲。
“如果你想問什麼,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放心,小丫頭,我不會要你做間諜的,你在心裡也把我想得陽光點。”陸滌飛伸手想撫白雁的頭髮,白雁不著痕跡地讓開了。
陸滌飛玩味地聳了下肩,“我送你回去!”
“我還要去超市買菜,自己打車好了。”白雁很寶貝似的抱著紙袋,注意力象是全集中一對熊熊上。謝了又謝,這才笑著出了音樂吧。
下午的陽光還是很辣,溫度一天比一天高,走幾步,就出了一身的汗。
白雁沒有打車,而是叫了輛三輪車。三輪車把遮陽的簾子捲起來,挑著樹蔭騎,風緩緩地吹拂在臉上,這樣,感到非常舒適。
在靠近醫院的一家小吃店前,白雁讓三輪車停了下來。
小吃店裡,老闆和兩個幫忙的大嫂正在準備晚上的生意,店裡沒有客人。白雁和柳晶吃膩了醫院食堂裡的飯菜,有時會到這裡來換換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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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護士,你有好久沒來了!”一位大嫂迎出來。
白雁熟稔地走進裡端的一個小包間,“給我一杯紅豆冰,我等個人。”
大嫂點點頭,盛了一碗紅豆冰,附贈一碟子西瓜,體貼地開了空調,帶上包間的門。
白雁吁了口氣,總是掛在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地褪去了,她咬著唇,臉上浮現出一種隱忍到極點的痛楚。
她很少哭,哭是無能的表現,又不能解決任何事,何必做出一幅可憐樣?
認識她的人,都說她沒心沒肺的,很愛笑。
笑比哭好,不是嗎?
但還是有撐不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