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道:&ldo;謝侯爺信任。&rdo;
大雨傾盆,西山怪鳥啾啾,程溫站在及腰身的荒草中,渾身濕透,目光空洞地看著黑衣人將那具面目全非的屍首拋入坑中,一鏟一鏟填平。
他渾身僵冷,袖中的五指握著一塊從死者腰間順下來的玉佩,直到手背青筋暴起,掌心一片鮮血淋漓。
最後一抔土落下,埋葬了他的歸路,從今往後刀山火海,也只能一往無前。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狀元府中的,滿眼朦朧說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猛地推開門進去,他的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竟是一路狂奔進臥房,才關上門便捂著喉嚨痛苦地嘔了出來,直到吐出苦膽水,眼角滲出淚水,死者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仍在他腦中揮之不去,如同夢魘。
半晌,他倚著房門緩緩滑下身子,濕透的衣裳在門扉上擦出一行濕痕。他一手握緊了從死者身上偷拿下來的證物,一邊顫抖著從懷中拿出一抹鮮艷的紅……
是個同心結,與曾經贈給阮玉的那隻如出一轍。
五指收攏,同心結在他掌心扭曲。程溫將頭埋入臂彎中,身體冷極了似的顫抖,似是嗚咽,卻沒有淚水,瑟瑟的影子投在門上,像是一隻孤軍奮戰的絕望困獸……
這是他的債,是他的戰爭,理應由他來結束。
雷雨聲還在繼續,應天府宛若一座死城。
尚書府內,趙嬤嬤守在阮玉的病榻前,腦袋一點一點打著瞌睡。
一道驚雷劈過,大地震顫,床榻上沉睡的人似是驚著似的,大叫一聲睜開眼來,渙散的視線直愣愣盯著床帳,沒有焦點。
趙嬤嬤立即醒來了,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睜眼的姑娘。趙嬤嬤呼吸一窒,揉了揉眼,不可置信地顫聲喚道:&ldo;三姑娘,你……你醒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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