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碎屍萬段的冷漠眼神,我的心開始忐忑不安,莫名的揪緊……還好他今天跟著姚燁去“棕淶泉”的地皮視察,瞭解行情,讓我不用整天單獨面對那張萬年冰窟的臉。
“那個……請問你是姚小姐嗎……”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一縷輕柔略帶沙啞的聲音從側耳傳來。
我忍住微微的睏意,抬眼凝視眼前帶著黑色框架眼鏡,身穿裔苑工作套裝的女人。
“我是,您哪位?”我隨即套上職業化色彩,笑意盈盈的介面。
“你好,這……這份禮物是……是……”她是了好半天,結結巴巴的說不出口,白皙的臉上還竄出一抹羞紅,手裡拿著一個用粉紅色緞帶包好的東東。
“是某人託你送給我的吧,謝謝你……”嘖嘖,真沒創意,一看那包裝就知道是巧克力,又不是情人節,送什麼心型巧克力,也不知是哪個部門的哪位仁兄,想送東西給我還託一個乳臭未乾的口吃小妹……我還是比較喜歡項鍊、豪宅、名車、漂亮衣服這種實質性的東西。
她見我老練地伸手接過禮物,眼底寫滿了驚訝,“不不不……是我想請你幫我轉交給姚總……”
“什麼!?”她的話如同當眾諷刺我的自作多情,我的火氣險些被挑起。
“呃,怎麼了……”她驚慌失措地問道,很怕得罪我的樣子。
“我沒聽錯吧……你確定這盒巧克力是送給他?”我的態度瞬間變得有些冷淡,心底有一股莫名其妙不舒坦的情緒上湧。哼,原來是窺視姚煜!
“嗯,聽說總裁經常熬夜工作,我想送巧克力給他提提神。”
“你為什麼不自己送?”我不耐煩地將巧克力扔在一旁,拿出修甲器當著她的面修起漂亮的指甲來。
“我……我……”她被問得尷尬,手伸在半空中,想拿回那盒巧克力,卻怎麼也下不了手,只得“我”了半天之後,噙著一張委屈的小臉離開。
“喂,晨姐,是我……”打發了那名無聊的女人,我停下手中的修甲器扔進抽屜,拿出皮包裡的手機撥通王靜晨的電話。
“哈哈,婉琪,什麼事?”王靜晨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愉悅。
“這個星期天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我饒著自己烏黑髮亮的長髮,心思縝密地說道。
“好啊!”她不疑有他地回道。
“那好,我們星期天上午11點,敦煌大酒店A座的西餐廳不見不散……”我的眼光有些閃爍。
“不會吧婉琪,你下這麼大手筆?”
“請晨姐,小排場怎麼像回事……”我在電話這端樂呵呵地笑道,話才剛出口,就已經覺得自己虛偽。
“哈哈,希望我不是誤上賊船。”
“小妹哪敢……先不聊了,上班囉~~”這時電梯門忽然開啟,姚煜西裝革履地從電梯裡走來,我隨即心虛地切斷電話。
他望著我燦爛如花的笑容,明顯楞了一下,隨即走到我面前敲了敲辦公桌,依舊是冷淡的口氣,“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有什麼鬼主意逃得過你的法眼?姚總,你多心了。”我無奈地撇了撇唇,在心底忍不住地嘆了一口氣,別人都說一般的企業家第二代,空有一身的名牌作為贅飾,卻不見腦袋有任何成長。可這傢伙的眼睛幹嗎那樣銳利,心思又那樣縝密,一點也不像那些只會敗家的紈絝子弟……
“那你幹嘛一見到我就掛電話。”他深諳氣死人的道理,不忘在此刻淋漓盡致的發揮。
他不是視察地皮,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害我有些驚魂未定。
“現在是一點二十九分,我只是嚴格遵守下午一點三十的上班制度,有什麼問題嗎姚總?”我緩緩地挑起眉,濃密如扇的長睫毛幽幽地斂下,裝腔作勢的將目光放在電腦上,怕再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