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先生真會說笑。”我以一如往常拒絕男人的方式淡漠地看著眼前的繁華,唇角突地出現一抹苦笑。
這張華麗而極致的皮相,無人能比的美貌,要來何用?沒有人會在乎我,沒有人是真心對我,因為只要是稍微美麗一點的女人,再冠上了姚家的姓氏,那麼在男人的眼裡,那便如同鑲金的布娃娃,有利可圖!
“婉琪,快來,哥哥的婚禮快開始了!”這時,李鳳媛也穿著伴娘裝朝我招招手,親哥哥的婚禮,她一星期前便向公司請假從新西南坐了最快的航班趕回國。
“好的,這就來。”我應道,“華先生,我還有事,失陪了。”
婚禮的祝福臨近結束的時候,新娘新郎終於在一陣喝彩聲中互換戒指熱吻幸福地約定終生,我暗暗退到一旁苦苦地笑了,忽然想起了姚燁的婚禮,同樣的奢華場面,同樣心酸,我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一種苦澀熱辣辣地流進喉嚨。
倏然,華擎澤穿過人群驀地靠近我,附耳耐人尋味地說道,“姚小姐,一會婚禮結束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有開車過來。”我冷然,能收到王靜晨和李鳳陽的結婚邀請函的人,必定是非富即貴。從前,我不厭其煩地接受這樣的邀請,目的就是為了得到更多的錢,但今天我對於這樣的搭訕竟然有些倦了。
“你喝酒了,不能酒後駕車,就讓我送你吧,你的車我可以讓鳳陽派人開回去。”被拒絕,他依舊是平淡的口氣。
“我說不用,華先生,我想你應聽得懂。”我雙手環胸,語氣冰冷不耐。
他笑,溫文爾雅,現場歡快的結婚進行曲讓別人聽不見他的聲音,我卻一清二楚,“姚小姐,我聽聞了令母的事情,她現在是否心臟病發作正躺在中正醫院,鄙人剛好認識一位日本友人是心臟病方面的專家,不知姚小姐是否有興趣?”
“你,這件事你是如何得知?”我心一顫,姚煜明明暗中將媽心臟病發作住院的事強壓了下來,各大媒體根本沒機會報道,能得到這個訊息,看來此人來頭不小,而且絕對是有所圖謀。
“你不用管我是如何得知,你想知道,讓你媽媽好轉最快的方法是什麼嗎?”他笑得很是曖昧,那眼神分明是對唾手可得的獵物的戲耍。
“什麼?”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當他漸漸靠近我才更加驚覺事態不妙,我好似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牽著鼻子走。
“就是這樣……”他的手臂忽然緊緊地掐住我的腰,用力往懷裡一帶,溫熱的唇攝住我的。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行徑震懾住了,直到鎂光燈對著我倆閃了好半響,像化石一般呆愣的我才清醒過來,瞪著一雙大眼,忍住想殺人的衝動。
“天啊,你看他們……大新聞啊……”眾人七嘴八舌地噪鼓。
“華先生,請問姚小姐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嗎?能談兩句嗎?”記者們見狀蜂擁而來,捏著話筒連聲發問,今天採訪的主角立即轉換。
“原來她就是傳聞華才榮興少東的新歡啊……長得倒是挺漂亮的……就是行為太大膽了點。”在場的人們臉上紛紛掛上曖昧、鄙視、妒恨的表情,甚至還聽到了幾個人的吸氣聲。
我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汙辱,滿腔的怒火上湧,瞬間焚燒了起來,但他卻眼明手快地捂住我的嘴強拉著我飛快地離開,臨走之時還朝著那群好事的記者微微一笑,“無可奉告。”
“兩位,別走啊,能否說兩句?”這句話無疑是給記者憑空想象添油加醋的機會。
他強行將我拉出李家大門,一鬆手,我猛然靠後,與他拉遠距離,條件反射的朝著他生氣地大吼,“你是華才容興的人,你到底想幹什麼?”
“姚小姐不要生氣,我這樣做,不過是在幫你。”他側眼睇著憤怒之極的我,不禁又勾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