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駭人的狂佞表情。
“那……那當然,因為他是我哥……”這樣尷尬的話題,竟讓我渾身一顫,難道他看出了什麼……
“是嗎?我沒空聽你那可笑的戀兄癖,現在是工作時間,姚小姐,我想你的座位應該是在門口……”說完他朝外指了指,毫不猶豫地攆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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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你來了,沒被李媽跟蹤吧?”一進到‘曼陀羅’的專屬私人包廂,小蘆便迎上前來,左右環顧之後高度警覺地詢問。
“沒……給我一杯Pink Lady。”我火大地脫下開衫,丟給waiter,順便跟他要了一杯低度酒。
這是我的地盤,到處都有我和小蘆的心腹,李媽根本進不到這裡。雖然吃穿不愁,但這麼多年來寄人籬下苟且偷生的滋味依然有些難受,不得不強迫自己保持著高度的警覺性,四年前她和姚震金的哥哥姚凱偉悉悉索索在泳池旁說的話全被我偷聽進耳裡,謹記在心裡。原來是她一直和姚凱偉暗中勾結,想要私吞姚家財產,姚震金這隻給他做一個掛名的人事部經理,並未涉及多少實際權利,他懷恨在心,千方百計拉攏李媽這樣見錢眼開的姚家下人,我想那莊“姚婉琪”被綁架的案子也許跟他們有密切的關係……
可我並未揭穿他們的把戲,並不是為了李媽,只是因為這八年來自己也是一個掏空心思算計“姚家”財產的賊,從“姚家”獲得了不少優渥的好處,又遑論議論別人。
“罌,少喝點,什麼事讓你這樣火?”見我大口灌下waiter端來的酒,小蘆在坐在一旁勸阻。
“嘖,還不是那個該死的姚煜!我跟他八成犯衝,遇見他從小到大沒一件事順利!……你電話裡說姚震金的確在外養了女人,有什麼證據?”我悠閒地翹起二郎腿,仍舊灌著酒。
“喏,這是我派人跟蹤他們拍下的照片。”小蘆從她私人的保險箱內拿出一疊牛皮紙包好的照片,不疾不徐地說道,“其實姚震金是個道貌盎然的人,他雖然愛著周意清,但這麼多年你也知道周意清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很明顯姚震金不甘寂寞,在外面找了小老婆……”
我瞥了一眼照片裡與姚震金在床上忘我親吻的妖嬈女子,順手遞給小蘆一根她喜歡的DJ Mix幫她點燃,“他為什麼將本該給我的25%股份交給姚煜保管?還開那種條件?”
姚震金有外遇的事並不讓我感到奇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周意清已經病入膏肓,就只剩半條命,他卻正值男人最有魅力的黃金期,再加上那家財萬貫的身價,有女人如蜜糖般粘著他一點也不稀奇。
“這我就不清楚了,當年你偷聽的那個女人的老公的確曾是姚震金的私人律師,不知為何在三年前突然被炒了魷魚,而後就有了你在姚煜那裡看到了那份協議。”小蘆是我最親信的人,我早將協議的事告知於她分析,可她也是雲裡霧裡。
“shit……蘆,找幾個信得過的姐妹,幫我探探姚煜的虛實……”
“罌,要不要像上次幹掉劉彬海一樣?”
“暫時別,姚震金這樣做,應該是對我有所提防,在得到姚家財產之前,我不能出任何紕漏……”聞言我毫不猶豫地否定,刻意冷淡著聲音說道,隱藏住自己內心忽然竄上竄下的不平靜。要是姚煜死了,姚震金必定會有所懷疑……況且,他真是那樣能讓我輕易擊敗的對手?
“罌,乾脆我們集資出國……別幹了,你也不差這點錢……”小蘆吐了口煙看著我無奈地笑了笑。
酒意一上來,我怒不可遏地反駁,“你要讓我逃走!?不行……逃走就代表我輸了……我怎能忍受輸給他!況且你也知道,我捨不得姚燁……”
其實我知道她說得沒錯,要是從前,手上這枚鑽石戒指都能讓我過很久的好日子,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