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爺手下不留情了。”他情知面前這少年定不會服軟,話語中便更加地刺激於他,使他作出些過激行為來,好有藉口對之大施辣手。
果不其然,許不平聽他說出這番話,幾乎將心肺都給氣炸了,嗔目裂齒,怒聲喝道:“沒卵子的臭雜毛,有膽就把小爺廢了,要不然小爺日後定要把你這臭雜毛的骨頭一根根剁了去餵狗,想要小你叫你爺爺,我呸。”狠狠地朝他啐出一口痰。
黃毛早有了防備,忙一閃身,險險避了開去,但痰勢太快,未能盡數避開,終給數點唾沫星子濺到了面上。黃毛反手將之抹去,不怒反笑,道:“很好,很好,大家都看見了,是這個小子打我在先,現在又這樣羞辱我,今天我不把這個場子找回來,我黃毛還有什麼臉在道上再混下去?”緊捏住拳頭,在許不平眼前比劃著,冷笑道:“小子,這是你自找的,可不要怨你黃毛大爺。”
小薇看到這裡,對黃毛的所作所為亦大覺冷齒,推了李俞一把,蹙緊眉頭道:“這個黃毛太不象話了,李俞,你還不快把他叫住?”
李俞皺著眉道:“黃毛吃了虧,是想找點面子回來,他這麼做雖然是不成樣子,但他終究是我的兄弟,我總不能胳膊肘子往外拐,去幫著外人說話吧?小薇,你別急,我有分寸,不會讓他做得太過分的,你先讓黃毛出了這口氣吧。”
小薇瞪他一眼,道:“李俞,沒想到你也是這樣的人,你們太壞了。哼,你不肯叫他,那我就自己去叫。”正欲奔出止住黃毛,那邊廂黃毛已自大喝一聲,掄圓了臂膀,對準許不平的面目奮力擊去。
許不平眼見黃毛作勢欲打,連忙拼力掙扎,但被身後的兩人牢牢固住了身子,欲避不能,只好眼睜睜瞧著襲來的拳頭由小變大,望自己的鼻樑飛來。
小薇看得清楚,心裡一急,尖叫道:“快住手。”話雖出口,卻知阻亦不及,不由垂下眼簾,不忍目睹那少年被毆的慘狀,聞得一聲痛呼響起,在心中向那少年喃喃自責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沒及時幫你解圍,真的對不起。”忽又聞場中有人在連聲喚道:“黃毛哥,黃毛哥,你沒事吧。”還有人在喝叫道:“你是什麼人?敢來架我們四方幫的樑子?”更聞身後的李俞竟也發出一聲驚呼,似極是惶懼,不覺大訝,抬眼向場內望去,卻見那少年好端端地站在那裡,全無損傷,一道纖長的身影俏立在他身旁,一襲白衣勝雪。捉住那少年的兩個四方幫的幫眾已萎頓在地,黃毛更是捂著小腹,蜷縮在一旁痛聲呻吟不止。
那身著白衣之人背向小薇,她瞧不見那人面容,正在疑惑間,李俞已飛步奔出,對正圍向那白衣人的四方幫眾人大喝道:“你們都退下。”他在四方幫中的威信比黃毛要高得多,眾人聞言,俱都住步,轉而去察看不住哼哼唧唧呼痛的黃毛,欲將他扶起。
那白衣人冷冷道:“不準動他。”聲音甘脆,有若出谷黃鶯,動聽無比,卻偏又冷峭之極,叫人聽得心中寒意頓生,眾人大都縮手,唯有一人還摸不清就裡,伸手去挽黃毛。李俞健步趕上,一腳將他踹翻,喝道:“你是聾子麼?叫了不準動你還動?”那人無故捱了重重的一踢,大是委屈,剛想囁嚅著啟齒辯白,李俞目射怒火,喝道:“滾開些。”那人不敢再說,忙自爬到一邊去了。
李俞轉過身,面向白衣人,正要說話,卻見那少年垂著頭細聲細氣道:“姐。”語聲幾不可聞,便如蚊子叫一般,哪還有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