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人,除了三個孩子外,十人未有不在場證明,其餘皆是有字有據,其實這夜晚,若是稱熟睡,毫無辦法,大夫人獨處,熟睡;張睿那時還握著舵盤,兩個小廝已睡,夜間並無聽到聲響;秀蘭住小梅一旁,蘭芳住對間,趙龍也睡於一旁,三層房多,一人一間也並不為過;吳義喜一人睡,那夜並無睡著,只是於窗邊看景,也未聽到任何聲響………
這卻是無跡可尋,無處可查,兇手徒留了那一掌印,還有那隨處可見的麻繩。
林逸但是在那群人中也是仔細看過這些人表情,驚、控、懼、惡、怒、悲、哀、比比皆是,這般情況下,太過鎮定不行,太過慌亂也不行,兇手不見得這麼笨,也指不定藏身於這些人中。
林逸一人獨立於船尾處,有著理不清的愁緒,背後傳來一熟悉聲響:“你覺得兇手是誰?”
林逸並未回頭,淡淡道:“不知。”
朱文站於林逸一旁,盯著林逸側臉,輕聲道:“我當是你有些眉目,看你這般,卻不符我心中所想。”
林逸嘴角泛起一絲漣漪道:“這船,上船那刻起,只有二十八縷氣息,現今也只有二十七縷,只要有氣,我便能感覺得到,這氣息這般悠久還是未變,常人憋不了這麼久的氣。”
林逸自從進了觀光境,便對氣息甚是敏感,對數更是敏感不已,觀光乃是道家正統靜功,有光而觀,由不自然進入自然,聽息無息,息聽於無;觀光無光,光觀於無。無息之息,謂之真息;無光之光,謂之真光。
朱文突而神色一變,冷靜道:“可能這兇手二十七里,那會是誰,你卻是感覺不到那怪異氣息?”
林逸搖頭道:“你,我,除了那三個孩子外,皆有嫌疑,我只能感覺氣息,其中古怪之處卻是半點察覺不到,兇手藏氣而動,此番定不會只此一人,若是能知道下一人為誰,那便可不攻自破,不過只是說來輕巧罷了,兇手一切舉動皆是個謎,說不出是為何意,枉費心思也是無用,如今也只有等其出現這個道理罷了,若是怕,那你便跟緊我些,你安排我與你同住,也是這理,其實這兇手若是實力夠,犯不著這麼遮遮掩掩。”
朱文無奈的點了下頭。
腳步突而變近,此時秀蘭從艙內跑了出來,大聲對朱文道:“少爺,三層有些發現。”
第三十回 嘈嘈切切錯雜彈
三人快步到小梅房間,不出所料,艙道內皆是人,不知是看熱鬧的居多還是怎的,林逸便覺得心中一陣不舒服,聽秀蘭說今兒進來清洗血跡,於小梅床下發現了一洞,可過人,這發現使這小梅好姊妹甚是驚駭,巴不得招來一群人尋出些蛛絲馬跡。
現今的床都是木製式,下邊離地一尺三寸高縫隙,這船,上層,下層間都各層板,二、三層艙制式一樣。這二層艙下,對應的房間正是二夫人,司徒情,由此處望下,剛好可看這四夫人床,這一女人如今緊縮於角落,瑟瑟發抖,身為一個膽小女子,面對這眾人奇異的目光,她表現很是徹底,可以說沒有一絲異樣,若是兇手,林逸在她身上感覺不出任何異樣,這般藏匿已然登封化境。
只聽四夫人不斷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雙手緊緊揪著衣服,看的朱文一陣心疼,趕忙將身子橫在她身前,較是在門外的趙龍已然雙目赤紅,此乃殺妻天大之仇,,看四夫人的眼睛裡多了一絲憤恨,恨不得此刻就撲了過來將四夫人撕碎。
趙龍用向前踏了一步,鼻息沉重,朱文想喝令阻止,但此刻縱使這在府內做了十餘年的夥計都聽不進去,朱文此刻嚴重飄過了一絲慼慼,對於此女朱文有著足夠的信任,但這事情絕非如此簡單。
林逸一杆大戟橫於趙龍身前,沉聲道:“若你住這下邊,於她床下挖個洞,那我說是你殺的,不知可否?你們這般武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