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長吟道:“指天為名,拄地為身,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眾人為其威勢所震,全數呆立,面具之下,周依然有了抹冷酷的笑意,一抬足,以肉眼難見地高速,瞬間便移至一人左側。
可憐那人還沒來得及發覺,就給周依然抓住左腕,奇異的真氣,好似把心脈當成琴絃撥弄,急衝而上,那人慘叫一聲,以心臟為震源,整個胸膛炸地粉碎,慘死當場。
各人俱是大駭,剛想再組聯合攻勢,周依然胸膛一陣起伏,“當!”的一聲巨響,強大音波化為衝擊震波,直接擊打在每個衝過來的物體上,凡是波及到的無不頭暈目眩,功力淺的甚至傷重嘔血,而幾個想衝過來突襲的白鹿洞高手,當場灰飛煙滅。
發聲器官,是周依然的心臟。
“可惡!”突破心音衝擊,生命之泉已經有些猙獰。周依然頭也不回,僅是以護身氣罩將四人牽制,全副精神享受在殘殺的過程上。
剩的人越少,周依然的手法就越兇殘,一人給他揪住雙手,硬生生扯成兩半;而旁邊一人則是扯出肚腸,繞在頸上勒斃,一聲聲淒厲慘叫,變作山上餘響,久久不絕。生命之泉尋思道:“他以天魔勁殺人,卻不吸蝕對方內力,這是為何?是了,他功力大進,自然不屑吸蝕這無關緊要的小小內力。”
他卻不知道,地母已死,而這人是周依然。
他一直仔細觀察,卻找
絲可乘之機,周依然一舉一動,渾然天成,不留半
周依然舉掌一砸,威猛掌力,無異於萬斤。現在的他完全被心魔控制,只留有一顆殺戮之心。
“哈哈哈……”周依然冷笑起來,剛要行動,天上星光受到催動,九顆主星再度大放光明,射下星光柱,困鎖周依然。
眾人大喜,正想故計重施,大加圍攻,哪知周依然抬頭仰望,冷喝一聲,手指一指,濃密的魔氣,急湧至半空,遮蔽了點點星光,也阻絕了將要降下的大氣壓力。
周依然舉目橫視,眼光從眾人面上掃過,血一般濃豔的紅瞳,令每個人心底七上八下。
如果說剛才地行為是清場,那麼,真正的戰鬥就要從現在開始了,可是,實力相差如此懸殊,這戰鬥又從何鬥起?
眾人俱是竭力思索著可用的招數。
現在,既不用擔心傷及無辜,而局面也處於生死一瞬的危險關頭,該是把所有顧忌拋開的時刻了。
但是,該由誰打第一陣?
越後面出手地存活機會越高,更有可能看出周依然破綻所在,這道理人人皆知,又有誰願意當這冤大頭。這時,獸王忽然鑽出,手中鋼叉直刺周依然。
獸王的步子不大,前進的速度也慢,面對周依然,他不敢有絲毫懈怠,打起全副精神,令全身上下無可乘之機,緩慢地向前。他腳下步伐依足某種旋律,每走一步,身上的功力便強上一分,而當他步至周依然身前,最強的獅力功會凝聚在一招內發出。
獸王從來就不是一個膽怯地人,但此刻,每前進一步,就有一股莫可抵禦的壓力,迫得他呼吸急促,舉步維艱,饒是如此,他的每一步仍是既沈且穩,筆直地一條線往前,分毫無誤。獸王步子雖穩,但每一步地足跡卻深,在石子地上踩出一個個的足印,換言之,儘管外表不露破綻,獸王的內心已然怯了。
周依然沒有出手阻攔,獸王每往前一步,周依然身上的魔氣有若實質,壓得他氣息不暢,更令他心驚不已,全力鎮定,兩人雖未出手,但彼此間地針鋒相對,卻已在每一步、每一呼吸、每一瞬眼神交接中展開。
蓄滿他全身勁道的一拳,已經結結實實地轟往周依然的胸口。
“勁道發揮得很好,堪稱得意之作。”獸王這樣想著。
“砰!”地一擊,擊在周依然身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