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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繼而,死在她曾愛過的兩個男人面前。

秋逸不知道,在喬言和莫景深之間,秋遙到底更愛誰。她亦不知道,莫景深有沒有因此恨過她,恨他們開始的最初,只是因為秋遙的一時任性。

愛情這種東西,若是隻有兩個選項,愛,或不愛,也便不會被世人糾纏幾千年,一面高唱著春心莫共花爭發,一面懊惱著只是當時已惘然。

秋逸一直都相信,其實,秋遙遠不必將她視為敵手,在秋遙、喬言、莫景深三人圈起的圍城裡,她從來只是牆外哭笑的陌路行人。

在你我的世界裡,她,不過是那微不足道的第三人稱。

秋逸挑了條白色的及膝裙,一件火紅色大衣,再搭配一頂寬簷絨帽,站在穿衣鏡前命令自己笑。

開門出去時,整間套房都籠罩在一片青嫋煙霧中。莫不是聞出是菸草的氣味,她真的要考慮是不是該打911報警。

喬言在抽菸,這一點讓她微微吃了一驚。印象裡,他有不算重的煙癮,和她說話時,總有點輕輕的煙味。只是後來的某一天,他突然就不再吸菸。

秋逸放輕了腳步,自後抱著他,俏皮的把頭探出來,眼神瞥到一邊疊起的一堆菸蒂。

“抽了這麼多,煙癮犯了?”

她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悅耳些,他卻始終不說話,又點上一支菸,紅色的花樣的火焰熄滅時,她走到他身前,衝他笑了笑。

“早上是我不好,胡說八道的,能別生氣了嗎?我都餓死了,帶我出去吃大餐,不想窩這餐廳裡。”

喬言不看她,將她撥去一邊,冷冷道:“我髒。”

兩個字,被他說得短促而尖刻,蹦出口來,槍子一般。

秋逸正靠上窗子,抵著玻璃時,帽子落了下來,一路骨碌碌滾下去,正好砸上他腳面,被他一腳踢開。

這男人是真的動了怒,秋逸纏著他,“你一直裝作不認識我,我都不生氣,我剛剛睡醒說了些胡話,你就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

喬言只是掐了煙,扼住她的下頷,拿墨黑深沉的眸光打量著她的臉,淡淡道:“你不用假意奉迎虛與委蛇,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殺了我。”

秋逸淡了一分笑意,掰著他的手指,微微挑著眉,“我剛好過些,你就看不慣,硬是要讓我彆彆扭扭,你才高興?”

喬言鬆了手,又抽出一支菸,俯身去拿Zippo時,嘴唇擦過她的耳廓。就這麼彎著腰,揪著心,等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她只是那麼立著,沒有再躲開。

點菸的時候,他慵懶地後仰著頭,扁扁嘴,“去準備準備吧。”

“好嘞,我真的餓死了。”

秋逸僵硬的身體終於得以一動,飛快地撿起帽子,扣在頭上,風一般飄走。

菸頭的猩紅一亮一亮,頻率快的幾乎難以看到暗下的朱褐。他許久不抽,此刻又抽的太猛,被嗆到一口,靠著窗戶不停地在咳。

剛剛緩過,一口氣吸入咽喉,又觸發了開關,讓他更為劇烈地咳起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因為身體的顫動,很快地碎開。

他想到她淚眼婆娑的樣子,想到擁她入懷時,她那樣驚恐而排斥的眼神——比她推開他,說他髒,還具殺傷力。

她說得對,他沒法給她完整的愛情,她在那樣缺愛的環境裡成長,渴望的絕不是像他這樣的伴侶。

他連摟著她,看著她清澈的眼睛,告訴她一句“我愛你”——連這樣的事都難以辦到,尤其還是,在她恢復了破碎記憶之後。

咳嗽終止時,她才從房間內出來,拎著一款棕色鱷魚皮的提包,很自然地再挽上他。

喬言覺得慶幸,慶幸她從未看到過他孤立無助的樣子。

就像剛剛,一個人,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