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苗鳳麟與夏巴山既是關在巫山幫的地牢裡,宜昌府海捕文書中又何來逃獄一說?看來這個知府桂齊似乎確與此案有牽連,不過苗鳳麟已死,夏巴山在逃,沒有證據憑空猜測就奈何不了他。此事先不宜張揚,否則身為同僚面上須不好看。
襄陽大牢內,莫殘默默躺在散發著黴味兒的草墊上。
自己運氣不好,躲在山上兩年了,可還是給官府知道了,莫非是武當山比武會試時被人發覺的,可那裡並沒人認識自己呀。難道是真武道觀的人走漏了訊息不成,會是誰呢?近期內似乎只有大師兄白樸子回襄陽城養傷不在山上,不過他想要揭發自己的身份又何須等到現在。想來想去,還是理不出頭緒來。
“縮胎散氣功”十個月的期限已過,並沒有出現走火入魔,看來大概是練成了。本想著回到九宮山後就去見金丹子,只是師兄們終日圍著自己,根本脫不開身,現在又被關進這襄陽大牢,而且不日將解往宜昌府,恐怕今後也難得一見,搞不好金丹子可能會以為自己走火入魔臥床不起了呢。
莫殘苦笑著開啟自己的包袱,那是襄陽府捕快檢查過後送來的,幾件舊衣物和裝著兩味真藥的竹筒都在,只是剩餘的十多兩銀子不見了,可能已經成了那些官差們的外快。
夜深了,莫殘依舊沒有睏意,於是平躺在草墊上調息運氣,牢房內很靜,只有其他監舍內傳來幾下輕微的鼾聲。
渾身經絡以及丹田內空蕩蕩的,感覺不到一絲氣息,莫不是真的散氣了吧。
莫殘起身走到牢門鐵柵前,丈許開外的甬道牆壁上有一盞油燈,他想像著苗堂主的“隔空關門”,出掌對準油燈一推,無聲無息,但見橘黃色的火苗竟然隨之閃動了一下。試著再推,火苗又一次的閃動,連續試了多次無一例外,看來自己的火候還不夠,要勤加練習才行。
第二天入夜以後,莫殘正要準備練功,忽聽甬道里傳來腳步聲,有獄卒過來開了鐵柵,對身後人說道:“快點,要抓緊時間。”
隨後見一拎著食盒的佝僂老者顫顫巍巍邁入了牢門,身後鐵柵隨即“喀嚓”一聲落了鎖,獄卒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莫殘。”那老者輕輕喚道。
“夏先生!”莫殘驚呼。
“噓,小聲點。”
“夏先生,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今早上九宮山,他們說你被襄陽府給抓去了,老夫於是就買通了獄卒進來看你。餓了吧,快吃點東西吧。”夏巴山開啟食盒,裡面不但有雞有肉,還有一小壇酒。
“你喝吧,我不會飲酒。”莫殘遞過酒罈。
“你現在是大人了,男子漢哪兒能不會喝酒呢,留在這兒慢慢喝打發時間也好。老夫不能久留,莫殘,你是如何被官府發現的?”夏巴山問道。
“可能是真武道觀裡有人走漏了訊息。”
“哦,那會是誰呢,總之那個真陽子不是個好東西,當初他就想方設法的趕你下山。”夏巴山忿忿道。
“先不去猜了,夏先生你現在怎樣,還好吧。”
“老夫當然很好,兩天換一個地方,他們是抓不到的,不過你在這裡不行,得想法子弄你出去。”
“過幾天迴文到了以後,他們就要解送我去宜昌府了。”莫殘說道。
“這倒可以在路上想想辦法,你放心,老夫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你還住在城裡嗎,那樣很危險的。”莫殘擔心道。
“不,這兩日在城南五里集的惠民客棧。。。。。。”夏巴山剛說到這裡,牢房外傳來了獄卒匆匆的腳步和說話聲:“老爺子趕緊出來,馬上要換班了。”
牢門鐵柵開啟了,夏巴山叮囑莫殘別擔心,一定會有辦法的。
牢房又恢復了寧靜,莫殘心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