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人命了!
意外的,姜世庸並沒有當場發怒,而是察覺不對勁。這丫頭怎麼變多話了?平日的她,可是恭敬有餘,謙卑有加,不管他如何羞辱,她都能笑臉迎人,而且,絕不多話。
有問題!
他彎下身,勾起她的下巴,仔細審視。
“幹麼?”那雙瞪著他的美眸,染了一層蒙朧。
他伸出手掌,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脈上,察探她的脈象,得到的,是意外的答案。
“你喝醉了?”他頗感到意外。人可以裝醉,但脈象不會騙人,她的脈象顯示,她現在醉得離譜。
“誰說的,才幾碗而已,怎麼可能醉?”啪的一聲,拍開他的手。
周圍再度傳來抽氣聲。
姜世庸瞪著自己的手,有瞬間的怔愣,感到不可思議,這丫頭……竟然像打蒼蠅一樣,把他的手打掉?
在姜府,哪個僕人不對他敬畏有加,她竟然敢如此對他不敬?
“你——”伸出的大掌,原本要將這妮子抓來好好整治,最後卻變成承接她差點跌倒的身子。
“這酒真香,同樣是酒,偏就如意酒坊釀的酒特別好喝。”
她深深一聞,香味入鼻,沁入體內,全身都酥軟了,完全不覺得自個兒身子微晃,還是他快手的將她穩住,才沒讓她跌在地上。
姜世庸一隻手抱著她,另一隻手去抓住她幾乎要灑倒的碗。
她抬起臉,皺著眉頭,奇怪的看著他。“你抓著我的碗幹麼?不是要我喝嗎?現在又不准我喝了?”
“……”望著那醉意興濃的眼神,他很意外,她對酒的鑑賞力如此高,酒量卻奇差無比。
難怪她會滔滔不絕,比平日多話,還非常坦白,該說的話也說,不該說的話少不了一個字,讓他哭笑不得,也無從發飆,意外發現,自己面對染醉的她,竟然感到沒轍。
他盯住這張嫣紅的臉蛋,蒙朧的眼神少了平日的小心翼翼,神態舉止也不再卑微,她醉,但眉宇之間卻更有神,彷彿變了個人似的。
她那張小嘴,繼續嘰哩呱啦的沒完沒了。
“你知道嗎?其實我可以一走了之的,但我沒走,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當然不會回答一個喝醉女人的問題,抱起她,交代其它人繼續幹活後,便命令石樵。“叫車伕把馬車駕來。”
毫無預警的,兩隻小手猛地諂住他的兩頰,用力扯著。“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眾人一陣屏息,由於眼前的畫面太令人吃驚,一個個成了木頭人,呆呆的瞪著他們。
他們的老大,無比威權的老大,從來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老大,英俊威武的面孔竟被這個不要命的丫鬟扯成了大餅臉,就連向來面無表情的石樵,也瞪傻了眼。
“喂,說話啊。”紫薇氣呼呼的抗議。
“……”臉頰被扯成這樣,叫他怎麼講話。
他該發怒的,實際上,他卻不太生氣,反倒升起秀才遇到兵的複雜情緒,難以言喻,看樣子,他再不回答,這女人會不死心。
“你為什麼沒走?”他選擇順著她的要求而問,心中卻在想,她不走,當然是因為受制於契約。
她滿意了,放開他的臉,整個人軟軟的靠在他身上。“如果我走了,弟弟妹妹怎麼辦?他們還小,沒有我保護,那女人一定會傷害他們,如果我偷不到你們酒坊的秘方,說不定她一氣起來,就會把鼕鼕和豆豆賣給別人,就像她賣掉我一樣。”
鼕鼕?豆豆?大概就是她口中的弟弟妹妹吧。
那雙玉手突然又抓住他的衣襟,拉近兩人的鼻息,她用無比堅毅的眼神和堅定的語氣告訴他。
“我一定要保護他們,因為我是他們唯一的姐姐,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