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淵有櫻女作內應,心中踏實不少,與楚驚一同進了書房。
白展徑直走到屋中正桌後面,牆壁上的一幅《雲河圖》前,按動了按鈕,畫面隱去,裡面出現一間暗室。
暗室不大,只有簡單的幾張桌椅,都是由楚國細竹製成,進去便有種淡淡的竹香。
北淵進去後不敢細細打量房屋,以免惹人懷疑,眼角掃過之處,見這間暗室整潔乾淨,空氣十分清新,猜想在屋內某個角落,應該還有機關同外面相連,所以能時時保持通風。
兩人在竹椅上坐下,楚驚站在一旁,嫻熟地倒了兩杯茶水,端給兩人,一時間茶香滿室,氣氛融洽而和諧,北淵在這一瞬間,差點忘了自己是附身於白裡身上。
白展抿了一口香茶,詢問道:“楚驚,那個乾坤袋到底查出來什麼沒有?”
北淵眼角輕跳,心想他們所說的乾坤袋,不知是不是死去的木峰那一個,自己被黑隱捉住前正在檢視的就是它,當下也不敢出聲,只聽他們兩人對話。
楚驚從衣懷裡掏出一個淡藍色獸皮袋子,雙手捧到白展面前道:“屬下已經查明,這乾坤袋正是人人慾爭的‘巫鶴之精’所在之袋。”
北淵一見這由海王獸皮所製成的乾坤袋,果然就是木峰留下的那個,心中怦怦亂跳,沒想到在這秘室中竟然會再次見到這個袋子,而且聽他們所講,這乾坤袋應該大有來歷,不知道“巫鶴之精”是什麼東西,壓下心中亂跳,凝神細聽。“真的是傳說中的巫鶴之精?”白展頗有些興奮地接過袋子,仔細打量一番,又問道,“怎麼還不開啟?”
楚驚一滯道:“屬下無能,這乾坤袋雖然在手,可是裡面第二道血咒仍未解開,只好原樣拿回。”
白展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半晌道:“不怪你,無極大師也不能解開,可見這血咒不只是道術那麼簡單。”
楚驚連忙道:“無極大師說,這乾坤袋裡面的第二道血咒,是一種很特別的封印,需用特殊的血作引,才能解得開。”“特殊的血?”白展疑道。
“是,他說啟血咒時,不能用人類的血,需用其他血作引,至於是什麼血,屬下當時也想追問,但無極大師說乾坤袋是楚國之物,他只能言盡於此,不肯再多講一句。”
白展點頭道:“楚國的東西,惠國的修道者自然不願多插手。”
北淵見白展將袋子就要收回懷去,心忖這樣一個大好機會就在眼前,錯過未免太可惜。
更何況自己便是由於這個乾坤袋造成人生第一次失敗,心中總是有些不快,便上前道:“父親,不如將乾坤袋交給我去試試!用特殊的血作引,或許是用某些神獸的血,便可解開乾坤袋!”“胡鬧!”白展見白裡向他討要乾坤袋,微怒道,“你一無武技,二無頭腦,這乾坤袋到你手裡,遲早被你弄丟!還敢伸手來要!”
北淵被他呼喝得嚇了一跳,心想這白裡在他父親心中,原來竟是這般的沒地位。他北淵從小在旋月宮長大,還從沒有人這樣奚落過他,不禁暗暗苦笑——只要扮成白裡,便沒有好日子過。
一旁的楚驚見此,卻上前請求道:“門主,少爺難得想要替門主分憂解難,就請門主給少爺一次立功的機會吧!少爺想的辦法可以一試,用一些神獸的血,或許真的可以解開第二道血咒。“如果門主擔心少爺將乾坤袋弄丟弄壞,屬下答應,定會不離少爺寸步,若乾坤袋有任何遺失,門主拿我問罪就是,還請門主給少爺一次機會。”
北淵沒想到這楚驚會替他說好話,聽他言詞極為誠懇,竟不像是在說謊,心想白裡這樣卑鄙的人,竟會有這樣的手下,未免可惜了。又想到拿到乾坤袋的代價,是楚驚寸步不離開他,真是平添苦惱。“楚驚,你不必為他說好話,”白展話雖這樣說,怒容卻略略轉好,“這些年要不是你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