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而消失在人間了,可惜可嘆。”
風長老卻是第一次聽見陳藥師說起這樣的想法,以往他可都是強調丹宗之人必要有醫者之心的,當下也有些愣在那裡。
瞧見風長老如此神色,陳藥師苦笑一聲,道:“此話說也就說了,勿要傳出去,影響丹宗其他長老、弟子的心境修行。”
風長老見宗主陳藥師神色鄭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一些“大事”,當即用力點頭,洗耳傾聽。
“其實我那師兄有些性子和你一般,只是比你還想要教個好徒弟,我那師兄卻一心只探究丹藥醫術,其餘全然不管不問,到最後太過執著,才毀了他自己。”
陳藥師面色已經恢復了自如,看著風長老,侃侃而言:“當初我雖然心痛他這樣離開,但也覺著他的心境又誤,可如今我已不這般去看了。方才說過,醫者和醫書不同。咱們丹修武者要煉心境,尋常人也同樣又心境,重症疑難的病人。若心境極佳,自身的血脈、筋肉、元輪也會運轉更好。針術刺其血脈節點,也更容易激發人體體內自愈之能。若是心境極差,求生本能不好,治療起來也要困難許多……”
風長老點了點頭,道:“宗主所說和宗主的那位師兄有什麼關係?這心境一說,不只是咱們丹藥武者明白,尋常武者,體會過心境對修行影響的武者,也能夠明白其中因由。”
陳藥師點頭道:“所以醫者診病,除了醫術之外。還要學會誘導病人的心境,這樣才能更好的治療。我那師兄卻忽略了這一點,只是我現下以為,他忽略便讓他忽略好了,醫書有醫書的用法,說通透了,好比有人喜好修匠,有人喜好修武,有人喜好丹藥。喜好不同,天賦不同,你能說誰是對的誰是錯的?不同人入不同的門道,師兄在醫書一途做到極致。便是我朝鳳丹宗的寶貝,是武國丹藥武者的寶貝。”
聽到此處,風長老也一下子覺著自己通透了起來。連聲道:“是啊,他不去當著人面醫病就是。他研出的那些醫術傳授出來,便是天大的寶貝。便是遇見極難之症。由宗主你陪同,他診時不發一言,宗主來誘導病患心境,他來施展他的醫術,這不是天作之合麼。”
陳藥師聽風長老這般說,面上忍不住露出笑容,道:“你能明白這一點,我十分高興,怕也只有你這般簡單的人,聽了我這前後不一的說法,也不會胡亂猜想,直明其意了。”
未等風長老接話,陳藥師又道:“你又知我既如此去想,為何不讓你說出去?”
風長老微微沉思,便道:“這法子只適合你師兄那般,天賦極佳的怪才,若是把這個作為普遍的心境,讓丹宗弟子都聽見,怕是有人就會以此為藉口,不在去修習醫者心境,其結果便是丹技醫術遠遠不夠,又全無醫者之心,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陳藥師點頭道:“正是如此,好了,多說了這許多,你速去準備,咱們午後啟程。”
“是,宗主。”風長老拱手行禮,轉身離去。
…………
鎮西軍,統領營帳。
邊讓坐在虎皮大椅上,手中端著卷宗,細細檢視,這是探營的探衛送來的西面荒獸領地中最近的一些變化,大批的荒獸向北遷徙,可是數年間都沒有的事情。
鎮西軍所鎮守的地域包括武國西面、西北,和西南,而西北地域深入荒獸領地萬里,便有一純血獸將,人族對於雜血獸將等靈智不夠的荒獸,都以一頭、兩頭來稱呼,而純血獸將,和人族靈智相當,便用一位、一名來稱呼,這般做便是為了從下意識中提升人族對靈智荒獸的重視。
這樣的對手,和人類並無二致,而此時西部荒獸都向西北遷徙,邊讓怕是那名純血獸將有了什麼新的計謀,邊讓最擔心的就是荒獸群在獸將的指揮下,衝擊人族領地。
跟隨陸武征戰多年,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