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計可做不完了。”說著話,終於轉身出了謝家的院落。
謝寧也是哈哈一笑,這又做了個請的動作,請那秦寧向屋裡行去,謝青雲家本就不大,十來步的功夫,兩人就進了屋內廂房。
雖說現在已入夏,謝青雲的母親寧月已經不用泡在熱水之中,但卻只是初夏時節,她的身體前數個月一直在需要暖水,這才出來沒有多久,還是極為虛弱,行走也是非常不便,因此雖然院中極小,她也聽見了夫君謝寧、柳姨以及那位陌生女子的對話,但卻沒法子出來迎接。此時一見謝寧領著以為年輕的美貌女子進來,靠坐在床頭的她,當下就笑臉相迎,勉強作了個揖道:“民婦參見秦寧觀主。”
秦寧一見到寧月,當即微微一怔,只覺著這女子容貌秀麗,根本看不出年紀,她自己的容貌雖也維持在年輕時的模樣,可那是經過武者秘法修行之後的結果,若是沒有習武,連武徒都不是的話,如今的她可不會再有十幾年前的模樣了,儘管她的容姿本就不差,即便到了三十出頭的年歲,也會別有一番風韻,可總有時光的刻痕印記在臉上。
而此時,這謝青雲的母親不只是容姿比自己更為秀美,年歲看起來也比自己所維持的二十不到的模樣,似乎還要小著一兩歲,唯一能夠知道這女子早已不屬於少女的便是她微笑神色之下的清冷。
寧月能夠從這股子清冷當中,看出一些只有經歷過歲月才有的痕跡,秦寧知道,謝青雲的母親比方才那位柳姊姊小上個六七歲,比自己則大上六七歲,可一個普通的無法習武的民婦,能夠保持住這樣的容姿,確是十分難得。
另外,秦寧甚至還有一種錯覺,這女子的那種經歷過歲月才能有的清冷,讓秦寧覺著似乎絕不只是三十多年,若說有百年、千年,秦寧也會相信。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秦寧的心中閃過,便很快消失,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許是因為謝青雲的母親病了太久的緣故,才會讓她生出這樣的錯覺、
就在秦寧微微發怔的時候,寧月開口笑道:“觀主大人可是因為民婦的年輕容貌,而感覺到奇怪?”
不等秦寧接話,寧月又道:“民婦不是得意,更不是自大,所以這麼猜想,只因為不只是觀主大人一個在初次見到民婦的時候,誤會了民婦的年紀。”
謝寧在一旁笑著補充道:“我妻子中了那冰哮虎的一嘯之寒毒,痛苦了十幾年,可卻也有一個好處,便是她的容貌,能夠一直保持年輕時的模樣。並非她不會蒼老,只是蒼老的速度遠遠比尋常人慢上許多。當年請過幾位名醫,見到我妻子的容貌。聽過她的年紀之後,都是這般說的,那寒毒雖狠,卻能調養肌膚,去掉血脈之中的燥熱之氣,才會如此。”
秦寧聽過謝寧的解釋,也是微微點頭道:“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一瞧見姊姊相貌,就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才會忘記這寒毒能夠延緩皮毛血脈的衰老。”
接著又道:“姊姊也和柳姊姊那樣,不用太過客氣,喊我一聲寧妹妹便可,姊姊是否姓寧,我便稱姊姊為寧姊姊吧。”
寧月淡雅一笑,點頭道:“觀主好意,寧月領受了,只是不知觀主初次見面,為何會與寧月像是一見如故一般。方才在院中的話,寧月也都聽見了,寧妹妹要傾盡全力為寧月療傷,寧月何德何能。無以為報……”說著話就要從床上下來的模樣,像是要磕頭。
秦寧忙拂動手臂,扶住寧月的胳膊。又重新將她扶回了床頭靠坐,口中連聲道:“既已經是姐妹想稱。姊姊又何須這般。”
跟著又道:“姊姊有所不知,我那徒兒小粽子。不知道謝青雲當年有沒有和姊姊提過,她是個丹藥奇才,天賦極佳,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能收道這樣一個女弟子,是我的福氣,而這福氣或多或少都和青雲相關,當初的小粽子受過不少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