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段日子;他會來城裡進那烈武丹藥樓的低劣丹藥;回他們的衡首鎮去;而就在這一天;若是見到裴家的暗記。他就會來這酒肆的玄字雅間;將這段日子在衡首鎮見到的一起;包括他的東家張重的所有作為都稟報給裴家來和他接頭的這位;也就是眼前兩人中除了裴元之外的那個漢子;也是裴元的心腹之一。自然有時候來寧水郡。什麼暗記都瞧不見;他便不需要去彙報什麼;進過丹藥之後就回衡首鎮交差了事;這次前來;帶了兩個新手;剛好進城的時候就瞧見了裴家的暗記;這便在和烈武丹藥樓談過生意之後;便匆匆趕了過來。其實童德一直都不清楚裴家要用他幹什麼;他的東家張重是衡首鎮丹藥閣的掌櫃;這丹藥閣隸屬於烈武丹藥樓;賣一些劣質的丹藥給路過的武者或是武徒;附近鎮子裡的沒有錢的武徒都會來他這裡購買些丹藥一用;張重也沒有絲毫值得裴家盯上的地方;所以這大管家童德一直都很納悶;也猜想或許用他的時候不在這裡;只是讓他回報張重和衡首鎮的事情;是想考驗他罷了。今日忽然見到裴元出現在眼前;這童德當即就想到;真正要用他的時候來了;這便趕忙表明了心志。其實他從來不希望裴家又真正用得上他的時候;當初拿裴家好處;一是貪婪;二是裴家既然找上了他;他若不合作;雖然不知道裴家找他的原因;但畢竟知道裴家找他有一定的因由;只憑藉此一點;童德就知道自己不答應的話;便沒有好日子過;也有可能在將來的某一天;意外慘死;這毒牙裴傑的名號;他是聽過的;也是知道得真真切切的。正因為如此;他才在見到裴元之後;立即表明自己誓死效忠之意;他怕稍微有一點遲疑;裴家就會對他生出懷疑;一旦被裴家不信任;那下場;童德能夠想象得出;是極為可怕的。
當然;口上效忠;心理卻是大叫倒黴;他雖然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裴家可不是白給他好處;白養著他的;但是這一天到來的時候;他還是心驚肉跳;只覺著裴家叫他做的事情;一定挺難;若是出了差錯;裴家一定不會饒他;而且他隱約覺著裴家叫他做的事情多半違反武國律法;一釣事;不要說裴家;衙門便會捉了他去;裴家更會殺人滅口。可無論又多門危險;童德心下很清楚;這事還是要做;若是做了;還有可能做的極好;什麼事都沒有。若是不答應;不久便可能就要被裴家找麻煩;甚至直接要了他的命。
裴元很滿意大管家童德的態度;儘管以他的跟著父親學來的城府;知道童德心中會想些什麼;但童德面上這般效忠;足以表明這人是個明事之人;裴元就喜歡和懂得規矩的人打交道;也省得囉嗦;這個童德並非為此事而專門養著的;父親裴傑在許多鎮子裡的大戶人家都養著這樣一位管家或者是管役;只等著有事時便用上一用;若是沒有什麼事情;便一直養著也沒有任何關係;童德只不過是其中一位;而前些日子他已經想好了對付白龍鎮的計劃;便跟父親裴傑說了;要用到這位童德大管家;父親裴傑聽過他的計劃之後;便沒有反對;裴元這便躊躇滿志的等著童德來城中進貨;這便叫那位常年和童德接頭的心腹把童德請到了這裡。
第五百一十四章叔字的藝術
裴元當下輕鬆的笑道:“童叔,莫你要如此,這事用不著死,替我們裴家做事,險自然是有的,但總不會把你當成玩物,隨意送了去死。”
看著一臉隨性的裴元,童德心中微微有些激動。童德家中有十個兄弟,他便是老大,一些關係較為親近會喊他老大或是童老大,顯得親切隨意。至於那些並非那麼親近的人,平日裡,比他身份高或者相當又或是低於他的人,都會叫他一聲童大管家。依照裴家的地位,裴元的身份,見了他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稱呼,直接說事便是,好一些的也會說句童官家已經了不得了,就是他的東家張重也不過喊他一句童管家罷了,如今裴元卻能夠喊他一句童叔,這可算是給足了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