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聲,止住了眾弟子的呼喝。
普通教習、營衛也有身份高低。龐家雖無相交之人在滅獸營中,但揚京彭家有,彭發不需要多言,那些和他家深交的教習、營衛見他不為餘力為龐放吶喊,只道他和龐放同在一隊,大約親如兄弟,於是便有位高權重的教習站出,指著平江他們道:“眾弟子為死去的龐放鳴不平,為何制止?!”
“不平?合為不平。此事依著規矩,自然要調查,尚未查明,你就說不平?!”平江冷言反駁。
“平江。你還不夠格和我說話。”
“你又夠格麼?”平江身後,另一位地位更高的滅獸營將,統領一營之人。站了出來。
於是,先前那位教習頓時臉顯尷尬。緊接著,兩邊開始教習、營衛。開始一個個站出,似是比拼起了在滅獸營中的營職高低。
於是大部分弟子四散開來,部分站在了十五字營和十字營身後,部分則站在了六字營的身後,自然還有些沒怎麼輸銀子的弟子們則看起了熱鬧。
很快,大多數弟子也開始跟著營衛和教習,肆無忌憚的再次爭了起來,彭發卻漸漸退在後面,任由其他人大肆爭吵,自己卻躲在一旁,面上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心中卻在笑個不停。
其他教習、營衛見到此等陣勢,也想制止,無奈兩大營職最高的教習分別在六字營和十五字營一方,正激烈的爭辯,從是否認定乘舟犯了殺人重罪,到索性相互爭罵,情形越來越亂。
能在滅獸營成為教習,成為營將,每個人都不是簡單角色,造成這般混亂,相互都知道對方是在有意造勢,於是索性便讓他更亂,互相造勢和拆勢。
不過教習們心中都很清楚,無論如何爭吵,也都不會上前動手,同樣也會制止弟子們動手。
想造勢的自然是想幫著彭發,平日裡早得過彭家一些好處,且看好彭發將來成為彭家的族長的繼任。
想拆勢的一部分是因為和乘舟交好,還有一部分則是因為乘舟前所未有的被五位大教習和總教習收為弟子,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和這樣的弟子結交,將來說不得便會有些好處。
便在一發不可收拾之際,沒有人注意到飛舟上方五十丈高處,那座小型飛舟已經悄然落低了二十丈的距離,跟著一道黑影直接從三十丈的高空直墜而下。
嘭!
重重的一聲響,不止震住了吵鬧的眾人,更是將巨大飛舟的甲板都給震得抖了起來,只聽這聲音,任何人都會覺著甲板已經被砸穿了,可循聲去看,卻發現飛舟完好無損,而發出響動的地方,站著一個人,正是大教習刀勝。
“都……給……我……閉……嘴!”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不徐不疾的喊了出來,一股看不見,卻能感覺得到實質的波紋,順著空氣,以刀勝為心,向四面直擴開來。
“啊……”
“嘭……”
各種聲音不絕於耳
這一聲吼,令飛舟上所有人的耳膜都轟得難受之極,包括教習、營衛在內,許多人都踉蹌不穩,一些體魄較弱的弟子更是直接栽倒在地,更有甚者,栽倒之後,當場暈了過去。
“這便是大教習麼,這便是三變武師麼?”儘管許多弟子都是世家子弟,可親眼見到三變武師出手的極少,平日大教習講課,也從未出過手。
尤其是刀勝,時常笑嘻嘻的和弟子吹牛閒扯,卻不想著一聲平實的吼叫,鼓盪起靈元的吼叫,竟有這般威勢,
儘管營衛和教習中有一些身份較高,戰力達到二變武師的教習,早見過三變武師的戰力,也見過大教習出手。但仍舊被刀勝的一吼之威,跟驚得怔在當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刀勝掃了一眼眾人,冷笑道:“都挺厲害啊。自己個在這裡轟起來了,你們可是教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