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直奔半空中的徐言而來,下一刻,被催動到極致的左眼豁然閃爍起一絲猩紅。
“法煉……”
徐言忍受著左眼傳來的劇痛,掐動出五行之法的最後一種法術。
“焚山沸海!!!”
吼!!!
獸吼之音,從徐言的眼底炸起,帶著清越蒼古之意,伴著滅世般的烈焰降臨。
暴起的烈焰,遮蔽了天空,燒焦了大地,以徐言這處戰場為中心,一股熱浪轟然擴散,連其餘的戰場都受到了波及,元嬰還扛得住,一些虛丹紛紛退後,不敢接觸迎面而來的法術餘威。
第四頭異獸,徹底被火海淹沒,哀嚎般的吼聲持續了許久才漸漸消失,焦糊的氣息充斥著方圓百里,連靈水城內的邊軍都能聞得到。
火焰過後,徐言的四周煙霧繚繞,被燒焦的異獸只剩下龜裂焦糊的身體,大嘴仍舊長著,細牙已然紛紛斷裂,再無生機。
“啊!!!!!”
灰燼中,煙霧裡,徐言捂著左眼翻滾著,比起與無智那次惡戰,這一次徐言催動出左眼更多的力量。
因為他必須要一擊滅殺異獸,如果異獸不死,動用左眼的反噬將會讓他陷入死局。
反噬的力量太過可怕,抵擋這股反噬之力的時候,徐言連半分戰力都沒有,如果還有大口吞來,他一定躲不開,避不開。
遠處,爬出了老遠的千眼王蛇,一雙豎瞳中充滿了敬畏與忌憚,它這位主人一旦動用全力,居然連妖王程度的異獸都能擊殺!
“我說對了吧,我們上去就是累贅,累贅懂不懂。”
海大鉗可算放心了下來,敲著王蛇得意地說道:“累贅就是拖後腿的,鬼面長老名震天北,鬥一頭小獸而已,用得著我們這些累贅幫忙?那是侮辱鬼面長老,侮辱懂不懂?”
反正不用拼命,海大鉗十分高興,不用送死他就更高興了,一個勁的跟王蛇解釋著什麼叫累贅,什麼叫侮辱。
四處戰場,打鬥得最兇的,就要數徐言這邊,而且結束戰鬥最快的,也是徐言。
一頭惡獸被殺,立刻成為了一種動力,楚白拼殺得更加兇猛,雁行天等人一樣豁出了性命,王啟何田對上的兩頭巨獸已經開始落在了下風,被兩位神紋不計代價的猛攻,哪怕是妖王,也終究要斃命。
神紋的強橫,不在妖王之下,然而元嬰境界的修士,在河母巨口面前實在太過脆弱。
有第一位元嬰被吞殺,就會有第二位。
恐怖的惡戰中,來自天鬼宗的另一位殿主被河母的獠牙貫穿,就此隕落,黑洞般的巨口仿如地府的大門,不僅吞殺著天鬼宗的強人,也開始吞殺金錢宗的強者。
一次快如閃電的吞殺,靈煙閣主的身影就此消失在大口當中,人們聽到了一聲淒厲的怒吼,在河母巨口的開合間,雁行天甚至看到了柳菲雨渾身是血的身影,還有那一半煙青一半天青的衣裙。
深陷獸口,連神紋都無法活命,何況元嬰。
黑暗中,柳菲雨的臉上現出了一絲解脫之意,紫府內靈力暴起,元嬰正在紛紛碎裂。
當炸裂的元嬰散發出最後的威能之際,柳菲雨的眼前彷彿浮現出一個年輕人的身影,陌生而又熟悉,那是她唯一的真傳弟子,也是攪亂她心神的一份孽緣。
“別怕,為師來陪你了……”
轟隆隆……
元嬰炸裂,帶來了元嬰修士的最強一擊,河母的大嘴中溢位一片血跡,這頭異獸狂怒而起。
一個元嬰還不夠,兩個三個更不足以熄滅河母的怒火,恐怖的大口瞬間被撐開到極致。
迎面吞來的黑暗,讓存活的元嬰心膽俱裂,一身白袍早已被染紅的鎮山王則充當其衝,鋒利的獠牙不容楚白躲避,直奔頭頂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