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吃兔子吃得骨頭都不剩,邪派太保也那麼兇麼?”
“他們比小雪還兇。”
“邪派太保真可怕,可是小姐,小雪現在已經兇不起來了,它什麼時候才會好起來呀,要是小雪輸了,我們以後就看不到它了吧。”
“圍場鬥獸的日子就要到了,四大家族這次必定竭盡全力,小雪的傷勢還未痊癒,如果落敗,一定會被吞吃……”
“那怎麼辦呀,小姐你想想辦法吧,我不想小雪被吃掉。”
“小雪上次被傷得太重了,除非能找到妖靈之體餵它,否則很難痊癒,靈體太過稀少,一時找不到的……我會再想辦法,先去取些鮮肉吧,讓它吃得飽些。”
“是小姐,我這就去。”
隨著丫鬟明珠推門出去,黑暗的廂房深處,有一對潔白的羽翼伸展了一下。
廂房中的對話,徐言註定聽不到了,他此時還在門口,自從腳步邁進洞房之後,他一步也沒多走。
先是側耳傾聽有沒有埋伏,接著環顧四周尋找趁手的傢伙,最後瞪起了左眼,看一看有沒有妖魔鬼怪……
洞房花燭從外面看的確不錯,盡顯溫馨,怎奈進來了可就不對勁了,兩根紅燭發出的光亮照得地面一片慘白,加上坐在床頭紋絲不動的新娘子,徐言覺得自己好像再一次跳進了龍潭虎穴。
其實環境帶來的錯覺不算什麼,徐言也不至於害怕,新娘子害羞一動不動也算正常,可是徐言從沒聽說過新娘子連氣兒都不喘的。
床頭上的身影根本就沒有呼吸,靜止得猶如一個死物!
盯著不遠處披著紅蓋頭的身影,徐言心裡也有些發毛,他能看到陰魂靈體不假,卻看不透那一層紅布啊,誰知道紅布底下蓋著的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還是一頭早已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物。
“龐紅月?”
徐言輕聲喚道,對方則無動於衷。
咬了咬牙,徐言實在找不到趁手的傢伙,洞房裡可沒有刀劍,他倒是很想回頭去院子裡的兵器架上取一把刀來。
入洞房總不能提著刀,徐言無奈之下,隨手抓了一塊桌子上的點心,抖手打向新娘子的蓋頭。
隨著紅布飄落,燭光下,一副恐怖的臉龐終於出現在徐言面前,那蓋頭之下不是活人,竟是一張遍佈草屑的怪臉,兩隻眼睛突出框外,黑洞洞的嘴巴里還拖著一根通紅通紅的大舌頭。
詭異的一幕,如果放在其他險地,徐言或許不怕,可這裡是洞房啊,雖然早有準備,徐言仍舊被驚得頭皮發麻,待他定睛看去,頓時變得又氣又怒。
突出框外的眼睛是兩個剝了蛋殼的雞蛋,嘴巴里的大舌頭是一個紅椒,至於遍佈草屑的怪臉,那就不是臉,而是一團草。
披著一身嫁袍的,根本就是一個稻草人!
好傢伙,這才叫下馬威啊……
揉了揉抽搐的眼角,徐言長出了一口氣,對於他那位名為龐紅月的妻子竟是好奇了起來。
以稻草人裝扮新娘子,虧她想得出來這種主意,這種刁鑽古怪的女孩兒,徐言決定以後還是離著遠些為妙。
充滿利益糾葛的聯姻,註定無法以感情來衝破,徐言本就沒有打算真娶龐紅月,看來人家也沒打算當真嫁給他,既然如此,徐言頓時覺得渾身輕鬆。
大馬金刀的坐在桌子旁,對著滿桌的點心狼吞虎嚥了起來。
大清早就被拉起來,直到現在他連一口飯都沒吃呢。
洞房的花燭仍舊明亮,唏哩呼嚕的吞嚥聲即便在門外也能聽到,廂房的暗處,月牙兒般彎起的得意笑眼開始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推開房門,一身青色衣裙的女孩兒運用起身輕如燕的天賦,無聲無息地來到洞房之外。
對於那個大齊太保,龐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