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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閉,處於昏迷狀態。

顯然的,翁嶽天離開了醫院那兩個小時,促使了他的病情惡化。陶勳一臉沮喪地盯著文菁的肚子,雙眼發赤……

文菁顫顫巍巍地拖著沉重的腳步,強忍著滅頂一般的心痛,她甚至害怕問陶勳,但又不能不問。

“陶……陶勳,他,他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文菁所說的每個字都是那麼費勁,手撐在床邊,勉強支援著她不至於倒下去。

陶勳坐在窗邊,垂著頭,情緒頗為激動,緊握成全的雙手有著明顯的顫動。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如果在三個星期之內還不能為他做手術,那麼……過了三個星期……就算……就算孩子出生,臍帶血也救不了。”陶勳哽咽著說完這幾句話,背過身去,站在窗臺前,泣不成聲。

這突如其來的訊息,讓文菁措手不及,驚慌之下幾乎當場昏厥過去。

預產期是在月底,比三個星期要多出幾天。如果不是今天的事,翁嶽天是能撐到孩子出生的,但是現在卻出現了極度的危機。幾天的時間,對於一個身患重病的人來說,就是生與死的距離!

文菁整個人渾渾噩噩,恍恍惚惚,醫生和護士什麼時候出去的她都不知道,她已經被翁嶽天病情惡化的事實給打擊得痛苦不堪。呆呆地守在翁嶽天的病床前,不肯離開半步。她怕……那種從骨子裡每個細胞裡浸透出來的恐懼感,深深地折磨著她,凌遲著她的心,她怕自己一眨眼的功夫就會失去他。

他面如死灰一樣躺著,呼吸輕得近乎於無。如果不是旁邊的儀器顯示他還有心跳,真的會以為這裡是個死人。

文菁事先不知道翁嶽天會去學校,剛才接到了亞森的電話,她才匆匆趕來醫院,卻只能見到他昏迷不醒地躺著。

他昨天還能跟她好好說話呢,昨天還能抱著她和孩子呢,昨天還能吃她熬的湯呢……只是一個晚上,他就虛弱到了極點,毫無生機,如同被死氣籠罩一樣。文菁久久難以消化這個事實……只剩下三個星期的時間,這是死神在對翁嶽天下最後的通牒!

茫茫人海,人與人之間骨髓相匹配的機率微乎其微,沒有與之相匹配的骨髓出現,病情又無法得到好轉,那就只能一天天倒數著死亡。

文菁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髮,心痛的感覺將她淹沒,連呼吸都在發疼……一滴一滴滾燙的熱淚從眼睛裡落下來,掉到他手背上……

“為什麼啊……只是幾天而已……為什麼只有三個星期了……寶寶要四個星期之後才能出世……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啊……”文菁無意識地低喃著,意識模糊,凌亂的思緒得不到緩解,胸口的位置充斥著尖銳得疼痛,比鈍器割著還難過百倍。

“老公,別丟下我和孩子……你答應過我的,你不可說話不算數……老公……你聽見我說話了嗎?你看看我,好不好?你起來呀,你起來摸摸我的肚子,寶寶又在踢我了,寶寶也很想早點出來救你的……求你了,老公……為了我和孩子,你再撐一撐……多撐一個星期,好不好啊……”文菁的哭喊聲,不知他能否聽見,就算聽見,他還能撐得下去嗎?

鮮豔如血的夕陽下,坐著一個秀氣文靜的少年,身上一套白色的衣服,有點像古代男子穿的內衣。他喜歡這樣隨意地穿著,然後獨自一個人在葡萄架下邊品著茶,聽著音樂,看著小說……他能這樣過一整天。

淡金色的光暈籠罩在他身上,平添了幾分飄渺與夢幻,這幅定格的畫面美得那麼不真實,想要留住這一刻的美好,卻又隱隱感覺不安,太過美好寧靜的事物,消逝時只會令人徒增惆悵。

來到這片陌生的土地已經有幾個月了,華櫻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很難想象他一個人在這裡是怎麼度過的。他就像是獨居在城堡裡的王子,孤單,寂寥,與世隔絕,他都是這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