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老道士又是搖頭笑了一笑，繼續講起古老的往事：

“可是，第一個以凡人為主要的皇朝，卻是一個仙人建立的。

因為他不是以迫害凡人的手段，而是跟凡人一同戰鬥，甚至沒有過多的展露仙人手段，如若不是他征戰百年不顯老相，怕不是沒有人知道他是仙人。

這個仙人在幾乎統御了蒼玄天的凡人後，更是以倉玄來作為自己皇朝的名字，你之前看到的那個天上皇城也就是這個仙人建立的皇朝國都。

可是一個仙人的統治，又哪是那麼安穩的。

那個仙人皇帝曾經跟我一起創立了玄門，我們玄門那時只有七人，可人人修道，玄門人地位並無區別，都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修道者。

不過後來有了仙人的出現，我又收下了你的師父，另外幾個道友參道後還命於天，只有他一個人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經歷了什麼。

就是說那個仙人皇帝實則之前是修道者，修仙等於修道，修道卻不等於修仙。

他在位做的第一個事就是，從倉玄元年起，仙修同道修一起被稱作，仙人。

修道者本身無所謂，仙人們也樂得此事，所以此事就這麼成了。

甚至因為那個仙人皇帝的實力通玄，所以那個皇朝至少也存在了上萬年。

直到你看到的那個巨鼎出現，也是蒼玄天形成現在的母大陸跟周遭三十六天的源頭。

其實十幾年前的我那也不過是當年我參道化仙斬下的一絲念想，所以當年最後那發生了什麼我並不清楚，甚至母大陸炁感幾乎斷絕的模樣我也是數十年前甦醒開知道的。

你或許要去三十六天才能知道這一切的答案。”

逸塵第一次聽到師祖說了這麼多話。

他和師祖相處的時間不多，只有那兩年。

甚至準確來說，只有後面那一年才算真正的認了這個關係開始有了交流，但是這一年裡，師祖平常也是從不說話，只讓他打坐或者他心境不對時才指點一二句，平常偶爾瞥見師祖一個人的時候，師祖也大都是閉眼打坐，偶爾嘆氣。

雖說是師祖，但對他態度也稱不上親近，不過最後離去的時候他選擇了求道才第一次感受到師祖的親近，這次師祖更是摸了他的頭。

本來還想問多了師祖會不會煩住，現在師祖這般，逸塵可就沒有顧忌了。

“師祖，那個仙人皇帝叫什麼名字啊？”

老道士搖了搖頭，“正如我的名字般，暫時不能告訴你。”

雖然第一個問題就吃癟了，但是有一個從當年洞天裡面到今天項妖道的事，逸塵必須要向師祖問清楚。

“師祖，獸可通人言嗎？這個世界有妖怪嗎？”

“獸自然是可以講人話的，不過你知道什麼是妖怪嗎？

妖怪者，蓋精氣之依物者也。氣亂於中，物變於外，形神氣質，表裡之用也。本於五行，通於五事，雖訊息升降，化動萬端，其於休咎之徵，皆可得域而論矣。

十幾年前的母大陸是完全沒有妖物的。”

說完老道士頓了一下，略作沉吟：“如果你對這感興趣的話可以跟你們這一代另外十一人中的大師兄斂永怡論一論。”

那今日遇到的項姓妖道看來還是得去尋找另外那十一個人才行，不知道這斂永怡在江湖上好不好找。

“師祖，您當初留給我唯一的那篇名為控氣術的道法，我……”

老道士直到聽到逸塵問出這一句，才算露出了真心的大笑，似是滿足的笑意。

“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嗎，不要以為你所看到，所知道的，就是真的，你以為這篇道法你沒學會嗎？”

逸塵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