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嗎?”唐小軟眨了眨眼,難道是沐槿衣找她?
唐愷卻很快滅了她的希望:“不幹嗎啊,你啊,不幹活兒也別在這兒杵著,沐小姐要這邊的蔓藤做筏子,走遠點,別不小心傷了你。”
“你砍你的,怎麼會傷到我……”唐小軟眼見計劃失敗,頓時有些不快,扁扁嘴讓到一邊。正待再說什麼,忽然看到沐槿衣停了手上的動作警惕地看向了水流的方向,幾乎是立刻對著大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唐小軟一怔,不自禁地安靜下來,發生什麼事了?
這水流是在山中,回聲很大,一點點動靜被四周的山壁反射都會變得很大聲。一片靜謐中,一陣湍急的水聲便漸漸明顯了,不似是自然的水流聲,倒彷彿是行舟的動靜。唐小軟與離自己最近的大堂哥交換了一個無解的眼神,唐凱立刻拉住她躲進了山洞中的陰暗角落,她不甘心地看一眼遠處的沐槿衣,忽然無比後悔自己剛才和她鬧這個脾氣了,現在她距離沐槿衣起碼有十米以上距離,她不來就她,只能自己去就她。誰料才一動腳,沐槿衣那邊就如同腦後長眼一般立刻一個等同於“你丫別亂動”的冷酷手勢甩了過來,唐小軟看她都已經摸上腿掛似乎準備取鞭子了,頓時緊張地嚥了口口水。
片刻後,一道隱隱相熟的人聲響起,說的卻是苗語。沐槿衣微微一怔,桑坤?他怎麼來了?指尖已經捏住了鞭子,隨時可以脫手甩出,她定了定神,行舟的聲音愈發大了起來,幾秒後,一條竹筏便隨著水流慢慢出現在眼前。桑坤划著筏子靠了岸,竹筏上走下來三個人,其中阿薩巫師倒是認識的,但最後一個上岸的人卻委實奇怪地狠。看穿著像是個喇嘛,光頭,身穿一件紅色的大袍,露著一隻胳膊,大紅色的袍子上用金線縫著奇怪的符文。這些也都罷了,最奇怪的是他的腰上竟然纏著一條成人胳膊粗細的金色蟒蛇,那蟒蛇身形頗長,在喇嘛腰上足足纏了三圈,蛇頭盤踞在他頸邊,噝噝吐著信子。
甫一上岸那三人便停住了,沐槿衣等人雖然各自隱蔽,但那明晃晃的四個火把卻都在地上扔著呢,任是不瞎的都看出來了:這裡來過人。
“還有別人知道這裡?”那奇怪的喇嘛開口了,令沐槿衣頗感訝異的是這喇嘛竟然說的是漢語,雖然咬字含糊生硬,但,她聽得清清楚楚,的確是漢語。
“不可能,就連我們也是最近才發現這個上古祭祀的聖地,這才是第二次來,就連竹筏也是昨天才做好,運上來可廢了老大的功夫。怎麼可能還有別人進得來?”阿薩奇道。
桑坤老頭不接話,小心翼翼地四處看了看,然後從腰間的竹簍裡仔細地捉出一條蛇來,正是當著大祭司的面沐槿衣還給他的那條雙頭蛇。他放了雙頭蛇在地上,這才如釋重負又微帶緊張地說:“這裡很多毒物,咱們可要小心點啊。”
“嘖嘖,桑坤老爹年紀越大,膽子卻越小啊,有你的神龍在還怕什麼毒物?再毒的也不過是給神龍增加修為罷了——只要不是那死丫頭制的麻藥。”阿薩一邊笑諷桑坤,一邊又側臉看了看那喇嘛的臉色。
“你,去四周檢視。你,帶我去看聖物還在不在。”喇嘛對著那二人的態度明顯很不客氣,頤指氣使地就給二人分配了工作。
桑坤沒多說什麼便緊隨著雙頭蛇慢慢走了起來,一雙渾濁的老眼死死地盯著那高高昂起的蛇頭。本身蛇這種冷血動物對熱量就特別敏感,嗅覺也十分靈敏,又經過桑坤這十多年的餵養與訓練,不誇張地說,用以追蹤殺人是絕無問題。
唐小軟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切,一時擔心雙頭蛇發現自己怎麼辦,一時又惦記那喇嘛所說的聖物到底是什麼。轉而一想,這雙頭蛇不是沐槿衣的手下敗將麼,怕什麼,還是看清楚那喇嘛到底是要阿薩帶他去找什麼比較重要。她定了定神,不再關注桑坤的動作,就見阿薩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