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科取士是誰獻策的有幾人?
“公子,奴扶您回房,身體本就還要好好養著,您別逞強,外面的事自有人去解決。”
柳卿懶懶的不抗拒,隨著全嬸的力氣站起來,若不是微微紅著的眼眶,乾淨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哭過的跡象。
書房離臥室只有幾步路,看著不遠處站在一起說話的叔侄,闕曉潛正好面對著這個方向,臉上的氣憤讓柳卿看個正著,這個傻孩子在為她上火吧,沒有白疼他。
抬頭看了眼昏暗的天色,現在也不過是剛到酉時,怎麼天就這麼黑了呢?要下雨了嗎?嘁,夏天雨本就多,要是下雪了還能讓人驚上一驚,若是下雪,多應她心境。
紅玉端著食盤過來,彷彿什麼都沒發現似的笑道:“公子,奴按著古方燉了湯,很是滋補,您可得賞臉多喝幾口。”
柳卿收回視線,看著紅玉一如往常的笑臉,她很喜歡看紅玉這樣笑,那是一種對現在的生活無比滿足的笑,臉上每一處細微的肌肉都在動,讓看的人也想跟著一起笑。
“紅玉的臉當然是要賞的,就算和藥一樣苦,公子我也得喝光。”
“那可就太好了,全嬸你做證,這可是公子答應了的,一會要是剩下一口,奴可都不幹。”
“這事我一定幫你,公子若是剩下一口,你就重新給公子燉一盅來。”順著紅玉的話頭,全嬸如是道,暗暗朝紅玉打了個眼色,便半強迫的扶著柳卿進了屋。
那頭闕子墨當然是看到了柳卿的,不過一直只是看著,什麼都沒說,闕曉潛幾次想開口,看到皇叔難看的臉色後都沉默了下來,若是以往他還不能肯定先生在皇叔心裡的份量,這一次,他是徹底看明白了。
說先生以色侍父皇,真是笑話,說他們皇家上趕著想巴著先生都不為過,加他在內四個皇兒在先生門下,若是先生願意,去宮裡為皇子師也好,入朝為官也好,這都是父皇巴不得的事。
“這幾天你看著點希及,他心情肯定好不到哪裡去,不過估計一時半會的他也不願意見到皇家的人,你暗中留意就行,別去他面前晃,免得他一氣之下把你趕出府。”這樣的事希及絕對做得出,他才不管你是哪家的人。
“喏,府裡我自然會顧全,不過皇叔,這事現在只怕是傳得人盡皆知了,不論事情真假,只要傳得開心了他們才不管事情真假,這樣對先生很不利。”
“這也是我擔心的事,若是希及不放在心上還好,若是他放在心上了,以後只怕是會疏遠我們,這事先放一邊,我先進宮一趟,要動他們得先和皇兄知會一聲,原本,我也沒打算趕盡殺絕的,現在,我可不懂什麼叫手下留情。”
說到後面,聲音已經逐漸小了下去,可是話裡的狠戾撲面而來,闕曉潛知道,皇叔這回是真怒了。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
闕子墨沒有先去查為什麼他們的態度突然變得激烈起來,而是直接從明面上下手,一道旨意,用各種罪名把以楊家為首的四府全下了獄,到了那裡面就等於是他的天下,想要知道點什麼比外面更容易。
可是查出來的東西卻讓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把開科取士往希及身上靠的原因他們居然真是猜的,就因為方熙錦往柳府跑得勤了點,再加上皇上還去了趟柳府,雖然是微服出巡,依然瞞不過有心人的耳目,他們根本不需要確切的證據去證明什麼,只是想要個名目讓不甚牢靠的世家能緊密起來,和皇家爭取利益。
可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他們猜的居然是對的,現在就算他們什麼都不做,世家也明白了這事和柳希及肯定脫不了關係,沒看到這謠言剛一出,便有四府下獄?
“聞聽,你亂了分寸了,不然不可能想不到這點。”皇帝有些頭疼的看著絲帛上的結案陳述,這些事他向來相信這個弟弟的判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