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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廣西賓州遷江縣、象州武仙縣古逢等洞蠻獠作亂,詔發柳州、南寧、桂林等衛兵討平之。

戊戌,以前山西行省員外郎謝達為楚府長史。

辛丑,改各王相府所屬奉祠、典寶、典膳、良醫、工正所並紀善俱為正八品,所正正八品,副從八品,孳生所大使正九品,副使從九品。

甲辰,詔諸王國山川社稷壇俱建於端禮門外之西南。

以溫祥等七人為各王府長史。

乙巳,禮部尚書張籌奏:&ldo;使者視歷代帝王陵寢,還言各陵有素無祠宇者,有歲久不堪修葺者,有間可修葺者。按唐開元間先代帝王有廟者祭於廟,無廟祭於壇。祠宇之壞者請勿葺。&rdo;上曰:&ldo;然其廟之可葺者葺之,不可葺者令有司次第修之,勿亟勞民也。&rdo;

丙午,淮安府海州儒學正曾秉正上疏曰:&ldo;近者,欽奉明詔,以五星紊度,日月相刑,聖心戒謹,詔臣民言過。臣聞《易經》曰:&l;天地設位,聖人成能。&r;又曰:&l;天垂象,見吉凶,聖人象之。&r;蓋天為萬物之祖,王為萬邦之君,天之生物不能自治,故生聖人代天工,以君治之而成其能,是以人君為天之子,天子有過中之政則不言,而垂象以代其言,猶父之教子也。天子知天之示教而改行修省,求賢於下,下之人言得以達,則是天使之言也,人君於是而聽納之,則天嘉其不違教命,雖怒亦轉而喜矣,天嘉而喜,則祚胤久長,社稷永固矣,又何災異之有?漢董仲舒曰:&l;國家將有失道敗德,天乃出災害以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異以警懼之,尚不知變而傷敗乃至。&r;以此見天心仁愛人君而欲止其亂,抑古之聖賢不以天無災異為可喜,惟以祗懼天譴而致隆。楚莊王,小國之君耳,見天地無妖孽之戒,則禱於山川曰:&l;天其忘餘歟?&r;此能求過於天也,天示之過則必思其失道而脩治之,又安有殆危之理哉?是以洪水九年而堯政治,大旱七年而湯德脩,桑榖生朝,雉雊鼎耳而太戊、武丁竟致中興,是皆能責己以自脩,求賢以自輔也。漢文帝時,二十九山同日崩,大水潰出,一月間兩見日食,長星出,地震,桃李冬華;景帝時,熒惑、歲星皆逆行,月犯北辰,貫天庭,地一日三動,可謂異矣;而治道之盛獨稱文景。光武十五年,星孛於昴,又孛紫宮,可謂異矣,而東漢方隆。宋仁宗時,土星留參,太白晝見,或星奔於鬥,或星見如杯,或星數百而流,地裂泉湧,雨雹、大旱不一而見,可謂異矣,而仁宗享國最久,治近三代,其故何哉?誠以數君者能祇懼天威,納用方正之士,聽受忠直之言,以改其政也,故天雖有異而不為殃。其有移過於下,若漢成帝以星變罪其丞相翟方進,唐太宗以&l;女主將昌&r;妄殺疑似李君羨,若此之類皆不能免後世之議,而徒為盛德之累耳。臣博考古今災異,皆以人君脩德則昌,或信移禳之說者終無所益,蓋天可以誠感,而不可以自誣也。宋景公一有君人之言,熒惑猶為之退舍,況古今大統之君哉?天人感應之理,其效甚速。詩曰:&l;畏天之威,於時保之。&r;書曰:&l;惟天無親,克敬惟親,民罔常懷,懷於有仁。&r;則弭天之變惟在脩德而已。洪惟陛下神聖文武,功德巍巍,超今冠古,自混一以來,四夷無侵,豪強懾伏,百榖順成,民康物阜,天之付與可謂盛矣。兵動二十餘年,始得休息,天之有心於太平亦久矣,民之思治亦切矣,陛下勵精圖治亦勤矣,惜乎下之人未能知應天之心,慰民之望,以成陛下大有為之志也。蓋創業與守成之政大抵不同,創業之初則行富國強兵之術,用趨事赴功、敢於有為之人,大統既立,邦勢已固,則普天之下,土之所生、水之所餋、人力所成之物皆邦家倉庫之積,乳哺之孩、垂白之老皆邦家所餋之人,不患用度不周,惟患所以保守已成之業於永久者為難耳。於此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