鏈,用出軟鞭、套索、流星錘的諸般變化來。
數十招間,袁烈已看得眼花繚亂,只覺得對手的招式變化似無窮無盡。偏偏對方又有一身尤勝自己的神力,絲毫不避諱用兵器與自己硬碰。在一連串兵刃交擊的大響中,他已是感覺虎口劇痛雙臂痠麻,而對方竟有愈戰愈勇之勢。
百忙之後袁烈又看到兄弟袁傑已經被那女子的雙刀迫得左支右絀,一對板斧幾乎舞不成章法,敗亡只在頃刻之間,心知若不出奇制勝,今夜兩兄弟便要斃命於此。
“為今之計,只有行險一搏了。且看老天爺這次是否肯站在我們兄弟這邊罷!”
第二十二章 犁庭掃穴
袁烈心中轉著念頭,眼睛則急切地尋找機會。十數招後,他的霸王槍對手雙截棍糾纏在一起。在撤槍之時,似乎是過於著急而用力過猛,中盤竟現出一個破綻。
禹天來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竟出人意料地棄了仍與霸王槍糾纏的雙截棍,身體貼著霸王槍長達丈二的槍身欺身直進,右拳攻入對方露出的破綻直擊其腹部。
“這小子武功雖高卻經驗不足,終究中我之計!”袁烈大喜,心中閃念之時,已經用出獨門絕學“棉花肚”。
袁家兄弟在茶馬古道劫掠時,曾偶然得到的一部天竺瑜伽術殘篇。袁烈也果然是武學奇材,竟從那殘缺了近七成的心法中領悟出一門護體神功。因為功法殘缺,他的這門護體神功只能作用於腹部,卻是威力不凡,極有護身克敵之效。後來袁烈曾仗著這門功法陰過數名勁敵。
眼看著對手的拳頭已觸及自己腹部,袁烈的腹部驀然變得柔軟如棉,虛虛蕩蕩要令對方拳勁無從著力。同時又隨著對手拳勢拳勁向內凹陷,並且生出一股極強的吸附力道,如同流沙泥沼般要將那拳頭陷入其中。
這陰柔與吸附之力還只是袁烈“棉花肚”的第一重變化,等到對手拳頭上的勁力被他以至柔之力化勁後,又會轉化為至剛至猛的反震力道,往日曾有強敵被他“棉花肚”的反擊生生震碎了腕骨。
眼看著拳頭要被對方塌陷的腹部吸住,禹天來的拳上陡生異變。原來出拳時勢挾風雷的凌厲拳勁竟是虛有其表,內中空蕩蕩沒有一絲兒力量。
袁烈“棉花肚”的吸附之力要藉助對手攻擊的力道才能生效,如今對手拳上本無力道,“棉花肚”的吸附之力便也失效。他心中大感不妙,當時便要將陰柔之力轉為剛猛之力強行反擊。
禹天來拳勢再變,化拳為掌並指如劍,乘著對方剛柔轉換之間的一絲空隙,指尖狠狠戳在他凹陷的腹部,一股凌厲勁力從指尖透體而入,打散了袁烈堪堪凝聚的剛勁。而後他右手在寸許空間內分別以指節、拳面、掌背連爆三記快攻,正是“詠春拳”中“寸距發勁、一掌四式”的殺招。
前後四重力道疊加在一起轟入袁烈腹部。袁烈仰天噴出滿空血雨,雙足離地倒飛數丈重重摔落。
“你怎能……”他望著收招走到身前的禹天來,艱難地吐出半句疑問。
禹天來微笑道:“我早知你藏著‘棉花肚’這招殺手,方才你自以為是引我入甕,卻不知反是自己入局!”
袁烈無力再問對方如何得知自己從來都秘而不宣的殺招,方才禹天來的一掌四式的重擊已震碎了他的五臟六腑,此刻他只能帶著滿臉的不甘和不解神色嚥下最後一口氣。
而就在禹天來完成對袁烈的絕殺同時,嚴詠春的刀鋒也抹過了袁傑的咽喉。
袁傑用手死死捂住頸部的傷口,但鮮血還是從指縫間汩汩湧出。數息之後,他的身體頹然傾倒,又抽搐幾下便逐漸僵硬。
其餘眾人已提前完成了對殘餘山賊的絞殺。以近百士氣高昂的生力之眾對付二十餘失心喪膽又個個負傷的山賊,自然形成碾壓之勢。他們排著偃月陣型成半包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