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勸說聖上回心轉意了。”
對於那位濟慈聖僧,傅天酬比旁人更多了一分敬意。當初他是因勸阻皇帝從南海迎奉濟慈入京而遭貶謫,豈知濟慈入京受封國師之後,反而向皇帝進言使他重獲重用。後來他也專程往慈航禪院求見濟慈致謝,那濟慈卻避而不見,只派人傳話說因果早定莫道恩德。如此心胸氣度,實令傅天酬心折不已。
一旁的左雄跟著傅天酬興奮起來,上前主動請纓道:“若傅大人慾望南海請國師出山,左某願隨行相互!”
有了希望之後,傅天酬反倒患得患失起來,躊躇道:“只是國師前次一意回普陀山閉關參禪,聖上及滿朝文武多次懇求都苦留不住,此次是否會願意重入紅塵?”
“這卻不難。”禹天來從袖中取出一個雪白的葫蘆送到傅天酬面前,“貧道前些年因為一件事情與國師有過一面之緣,彼此頗有些交情。你拿了貧道這葫蘆前去求見國師,他應該不會駁了貧道的薄面。”
傅天酬大喜,致謝之後接過那葫蘆小心的收好,又吩咐兩個女兒各回夫家老實等候自己佳音,隨後便不顧老邁疲憊之身,與左雄各騎了一匹馬向著南方絕塵而去。
傅家姐妹知道事情能如此解決已是最好的結果,再三向禹天來拜謝後告辭離開。
那些黑衣衛雖失了押解的人犯,但有禹天來和左雄兩人擔下此事,也沒有多少憂慮,相互商議之後決定先到金華縣去等候訊息。
等所有人走個乾淨,禹天來忽地發出一聲莫名的輕笑,身形漸漸模糊直至憑空消失。
再說傅天酬與左雄兩人日夜兼程趕往南海普陀山。也幸好有左雄隨行,不時將本身元氣輸給傅天酬一些,否則以傅天酬的年紀和身體,絕對撐不下如此強度的疾行。
一路無話,這一天兩人兩騎風塵僕僕地到了普陀山上封敕命修建、一切形制規模都比照京師那座的慈航禪院。
在禪院的山門前,有知客僧上前相迎詢問。
傅天酬與左雄先後報上身份並說明來意。
那知客僧聽說是兩人要求見聖僧,也不敢擅自做主,便請兩人稍候,自己快步返回去請示。片刻後轉回來說聖僧請傅大人入禪院相見,至於左雄則因身上殺氣太盛,唯恐衝散了禪院內的祥和之氣,只能請他在禪院外等候。
兩人皆不疑有他,左雄老老實實地牽著兩匹馬等在山門外,目送傅天酬隨那知客僧進了禪院。
知客僧引著傅天酬到了一座恢宏無比的“慈航大殿”,說聖僧便在殿內相候,請傅大人獨自入內。
傅天酬答應一聲,懷著些忐忑與期待推開緊閉的大門走了進去,兩隻腳才跨進門檻,身後的大門便自動關閉。
大殿內甚為昏暗,傅天酬適應了好一陣,才漸漸看清殿內的情形,登時被眼前景象駭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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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竊國大妖
這座大殿雖名為“慈航”,供奉的卻是一尊如來法相。但傅天酬引以為怪的並非此事,而是在那尊神聖莊嚴的佛像之下,又數十個身著全套朝服之人分成兩列恭然侍立。
這些人與傅天酬皆是舊識,赫然竟是傳說中已經因為向皇帝進言而被關入黑衣衛詔獄的朝廷重臣。
“傅天酬,既入我門,何不皈依!”
驀然間,一個洪鐘大呂般的雄渾聲音在大殿中響起,卻不止傳入傅天酬的耳中,更重重地轟在他的腦海之中,震得他意識一陣模糊。
但傅天酬一聲磊落耿直,心性最是剛正堅毅。心神在漸漸迷茫時驟然感覺不妙,當即重重地咬了一下舌頭,憑著這一下劇痛掙脫了那聲音的攝心奪魄之力。他向後退了幾步,雙目怒睜環顧四周厲聲喝道:“何方妖孽,竟敢在國師禪院之內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