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過有目的性的複習。”女老師憋著一口氣說道。“我最後再口述兩道研究生題庫裡的題目……”
“什麼叫有目的性的複習?”張逸夫瞪著眼睛問道。
“用我說的更直白麼?”
“馬老師……”博士生上前拉了拉女老師,“這樣……”
“不行,我眼裡就是揉不得沙子,我的職責就是嚴格招生紀律,就算是嶽教授也招過賈天芸對不對?”
此話一出,頃刻間沒人說話了,連岳雲鶴都微微色變。
“那一屆,鬧了多大的笑話?”女老師嚴肅說道。“我不希望在我面前,再鬧笑話。有目的性的複習,就是有專業考題透出,就算獨考規模小,也不能這樣。”
鴉雀無聲,這女的也真夠拼。
張逸夫皺眉道:“馬老師對吧,你是在懷疑我的人格。還是在懷疑哪位老師教授的人格?”
“懷疑有什麼不可以的麼?”
“沒。”張逸夫吸了口氣道,“我就是懷疑你不配。”
“什麼?!!”女老師雙目圓瞪,小眼睛強行瞪大,“有個性可以,但你這是不尊重考場紀律。是紀律問題知道麼。”
“我只是懷疑你不配,沒說你不配啊?”
“玩什麼文字遊戲!”
“是你先懷疑我的人格的,退一步說,你有權懷疑我的人格,但懷疑嶽教授,你真的不配。”張逸夫說著起身,衝岳雲鶴深深鞠了一躬,“我是出於對嶽教授的尊重和敬重才來參加考試的,菁華的學歷,只是學歷,沒有也可以,這並不妨礙我跟著嶽教授學習。”
話罷,他轉望女老師:“既然你這麼侮辱我,我也沒必要考這學歷了,有些人比我更需要它,他們不走運的分到小城市,潛心多年只為抓住這一次機會,這個學歷對他們來說更重要。我還有無數工作要忙,你慢慢懷疑吧,你真的不配。”
張逸夫話罷不忘補一句:“這次不是懷疑,是肯定的說你不配,對,是在侮辱你。”
女老師被輕描淡寫地聊得面無人色,指著張逸夫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永遠是那個被尊重,被討好的人,見慣了考研十幾年依然命懸一線的人們,習慣了點頭哈腰的諂媚,認為自己的權力是無上的榮耀。
殊不知,總有人根本瞧不上這一切。
緘默之中,張逸夫起身便走。
“逸夫!”岳雲鶴厲呵一聲,“馬老師是學校招生的骨幹,你要相信她,回來!”
張逸夫停在半路,回頭道:“嶽教授,我現在很冷靜,真的,馬老師的侮辱根本就不足以讓我生氣。”
“那就坐回來,理性面對。”岳雲鶴正色道,“學歷上的事情,對你不重要,但對我很重要,如果尊重我就回來。”
眾人啞然,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怪,教授你求著收他啊?
“……”張逸夫呆滯片刻,老嶽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還是回來吧。
“一切按規章流程進行。”岳雲鶴不得不拿起了面試的主導權,“如果沒人有問題,張逸夫的面試就到此結束。”
眾人都望向女老師,等待她放行。
女老師沉吸了一口氣,沒想到經歷過如此羞辱,依然能露出堅定的目光:“三個簡單的問題,你都答上來我既往不咎,就我的錯誤懷疑向你道歉。”
張逸夫望向岳雲鶴,待後者點頭後,才示意女老師可以開始了。
“閘流體的觸發要求。”
“幅值適當、寬度大於開通時間,脈衝方式,有上升率。”
“……”女老師愣了片刻,反應了很久才問道,“逆變器換相失敗的原因列舉。”
“脈衝丟失或延時,失去正向阻斷,電源缺相或消失,逆變角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