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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過程中,恆電同時進行了新的幾輪招聘,隨著結構的重組,各方面職能人員需要適當的補充,另外自動化和環保雙方面的隊伍都進行了新的一輪擴充。
張逸夫也完全感到了分身乏術,各方面產品專案雖然推廣不錯,但方向性創新與新產品研發始終需要他本人介入,電力環保這麼大的產業。歷經這麼久,也不過是脫硝脫硫方面有了基礎罷了。他也在反思自己。
始終,他都是在指揮一堆人幹活,因為有自己在,效率高,方向明,而且恆電的方向都是很新。腦洞很大的,他要放手,真的不確定能幹下去。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這樣的迴圈,即便是才高八斗的常家父子。也習慣了這種方式,追著張逸夫的節奏走,倒不是說他們自己不會創造節奏,主要是張逸夫節奏太快了,要追上都很難。
而現在業務更廣了,張逸夫沒法再帶那麼多節奏了,後面很多事,各方面必須有強大的管理者來主導,技術與經營皆是如此。
幾乎所有的公司從小到大發展過程中,某一時刻都會面對現代企業管理的瓶頸,處理得好,像鳳凰涅磐般獲得重生,一旦處理失誤,不管曾經多麼輝煌的企業就算是毀了,許多公司拿出了好的產品,可是曇花一現,就因為沒邁過這個砍。對於恆電來說,這個瓶頸與困境正是重組的大好契機,甚至諮詢公司的人都對恆電的規模和制度表示出不可思議,現在這套基本就是圍著張逸夫轉的很多個工作組,他們完全無法想象是怎麼把生意做得這麼大的,常理來說早該崩潰了。
集團化的意義也逐步展現,首先就是從“工作組”向公司的轉變。原先的恆電,張逸夫就是中央,給大家發任務,效率優先,重組後將變成地方自治,政策自己定,除研究院外,將自負盈虧。這樣很多事不用張逸夫著急,各方面也會自己著急,不用張逸夫督促,各方面也會自己積極。
一系列梳理研討過後,結構終於確定下來。
恆電集團總部,原先職能部門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改良,新增資本運營部與大客戶服務中心,這也是集團除去管理職能外最重要的兩個方面,資本控制與大客戶,毫無疑問,邱薔與方思綺分別負責這兩方面。
此外,恆電設立華東以及西南分公司,公司規模很小,主要承載業務與銷售銜接功能,與各子公司緊密聯絡,有些地方驛站,辦事處的感覺。
子公司方面,恆電環保、恆電自動化與恆電工程依然是三架馬車,從人數上來看,恆電環保六百餘人的規模為最,從盈利能力上來看,恆電自動化1998年預計的兩億三千萬為最,恆電工程依然是個謎……
這裡面有幾點安排最終與初期設想不盡相同。
首先是研究院與自動化的老總人選,以各種手段內部選拔,透過各種獵頭去招聘,張逸夫始終找不到滿意的自動化領導者,最終他與常江談了一夜,這個座位,還是隻能他來。另一方面,王樹傑則請纓於研究院,他認為自己更適合踏踏實實做研究工作,最終他成為了研究院副院長,陳延睿則如願以償擔任院長,他是真跑不動產品了,還是讓常江來吧。吳強則勉強接下了恆電環保這個擔子,他始終不確定自己有能力成為公司經營者,集團也已招來了製造業翹楚供職環保高管,吳強做好了隨時退位讓賢的準備,他覺得自己沒這個能耐。
另一方面,常思平就任集團董事、副總兼總工程師,他將掌握總工辦來推進各方面的工程。
更過分的是,不讓老同志頤養天年,段有為愣被拉上船,擔任集團顧問。
最後一點較為重要的,就是恆電真正意義上的董事會成立了,原先雖然名目上有,但歸根結底就是張逸夫給某某打個電話商量一下,他的個人意志完全支配了公司的行為。在重組之中,無論是邱薔還是諮詢公司都嚴厲抨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