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山,我都用大陣給護住,那些材料也算在其內,我做法時,可不希望阿貓阿狗的闖進來,更重要的是,也是為了防止天遣,雖說不能防住,能減弱一分是一分。”鄧昆說到。
柳致知看著他,說:“想不到你還是一個痴情種子,上百年時間,就為了復活你的道侶,說出去,恐怕誰也不能相信。”
“世人不相信,蜀山不相信,我當初入魔,就是為了這一刻,我可以告訴你,蜀山的《血神經》根本沒有毀去,不過是對外宣傳,我選擇了《血獄修羅經》,而沒有選《血神經》,就是因為《血獄修羅經》中有復活這一關鍵性法術。”鄧昆臉上露出了微笑。
“世俗以為你入魔,我看你是明白其中關鍵,他人不知,才會如此。”柳致知說到。
“魔,不過是人心中執念極端化,我只不過執著於情,弱水三千,唯取一瓢飲,世人皆懼魔,是因為世人中的絕大多數根本做不到,佛也說過一句話:不瘋魔不成佛,為了這個執念,舉世為敵又能如何,滅絕人類又能如何!”鄧昆哈哈一笑。
“這正是魔不容於世的原因,愛情悲歌,人人為之落淚。但當人類的生存遇到挑戰。人人得而誅之。我曾遇到過一件事,與你有些相似,可惜一介弱女子,如何與天抗衡,只能保持一點希望而不滅。”柳致知嘆到,他想起林碧微和姚緣故事,對於林碧微來說,能保持一點希望。就是不簡單了。
“一個弱女子?什麼故事?”鄧昆難得動了好奇心,柳致知見反正沒有什麼事,便將一段延續三百年的愛情故事,一個生生世世同心鎖的故事講了一遍。
聽完之後,鄧昆長嘆一聲:“又是一對苦命人,相比之下,我們幸運些,最起碼比他們幸運,他們是一種永遠無法看到盡頭的苦難。”
五日後,當太陽剛剛落下地平線。千竹山陡然起了一天大霧,霧濃得幾乎對面不見人。在霧起的一瞬間,千竹山所有的蟲鳴都停了,好像世界陷入一片沉寂中。
在大殿上,鄧昆已經坐在壇城中心那太極圖的陽魚一側,靜氣寧神,好一會,他睜開了眼睛,口中誦咒,向四方天地拜了下去,口中咒越發急了,壇城中,五彩金構成的線條一瞬間活了過來,五顆碩大的寶石運轉起來,像天空金木水火土五顆行星,浮於壇城空間,依各自的軌跡,閃爍著星光。
咒越發急了,漸漸大殿隱去,天空中真正的五顆行星亮了起來,水星應該看不見,但柳致知感覺到冥冥中一縷星光飛射而下,柳致知所在的大殿已不見蹤影,好似置身於星空之中。
隨著咒聲,北斗七星開始閃現,星光下沏,在虛擬的壇城空間中出現北斗七星,柳致知靜立不動,看著眼前這恢宏的場面,鄧昆好似在極遠的地方,他的身形本在於壇城上,柳致知卻感覺他好像在虛空中。
正在這時,他頭頂現出了千幻末日幡,幡一現,空間立刻灰暗下來,無數鬼影瞳瞳,悲泣聲響徹雲霄,一個個想掙脫末日幡的束縛,陰風大作,八方招魂幡光華大作,那些陰魂根本掙脫不了,才出了末日幡,便被八方招魂幡強行拉入其中,而且一入其中,陰魂眼見著消融,化為一股股黑煙,但每個陰魂之中,閃現一點微弱的靈光。
柳致知沒有想到,生命的一點靈光具現出來,這點靈光仍生命之初,從時空長河中躍出,投入母腹之中,不過是生命最初的靈光的一點投影,生命魂魄可以消失,可以在意義上形神俱滅,但生命最初的一點靈光卻不會熄滅,生命即使形神俱滅,卻因為這靈光的存在,在沉寂相當悠長的時間後,還是能夠再次光臨世間。
柳致知看到這時,心中已經對復活有了大體瞭解,鄧昆的道侶身化飛灰,鄧昆是想利用百萬生靈的生命靈光,搜尋時空長河,尋找他的道侶的生命靈光,只要他的道侶曾經存在過,就可以找到,從而超越時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