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貞貞坐在梳妝檯前,一聽這話便有些不願意了,撅著小嘴氣鼓鼓的嘟囔著:“奴奴一個姑娘家都豁出去了,你還不領情。”
言語間便好似在說,你又不吃虧。
得了便宜賣乖。
沈烈有些急了,氣道:“這是領情的事兒麼?”
我這是賣乖麼?
想起了心愛的靜兒。
沈烈抱著頭呻吟起來:“我……說不清了呀!”
看著糾結的沈烈,白貞貞小嘴又是一撇,那精緻純美的俏臉上露出了幾分不以為然。
隨即她便站起身,邁動著長腿盈盈走來。
她一邊走。
那張紅潤的小嘴又開始叭叭的說著:“敢問沈大哥可曾婚配?”
沈烈啞然。
這又該怎麼說?
瞧著她盈盈走來,雖有些羞澀,卻還是十分堅決的伸出玉臂抱了過來,將修長高挑的健美身子依偎在沈烈懷中。
將沈烈抱緊。
白貞貞輕聲道:“既是男未婚,女未嫁,奴奴的身子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讓你看遍了,不從了你……奴奴以後還怎麼嫁人?”
沈烈張口結舌。
感受著懷中軟玉溫香。
人麻了。
這是姑娘家該說的話麼,到底是出身將門,與大家閨秀有極大的不同,這小娘子純美的容顏,和她爽直大膽的性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可是沈烈有點理解她的心態。
女追男,隔層紗。
白貞貞的言行舉止,投懷送抱也代表著天津左衛上下的心態,這事兒沒有白廣恩同意她敢做麼?
這對父女是認準了他這位金龜婿!
到底是東廠的實權千戶。
又是天子寵臣……
怎麼看都是一條大粗腿。
於是一切便了然了。
弄不好這還是白廣恩的授意,用天津左衛最寶貴,也是美麗的女子來拴住他,和他沈大人緊緊拴在一條繩子上。
說話間。
白貞貞略有些羞澀,死死抱著沈烈的粗腰,抱著這如意郎君,那愜意滿足的神情便好似抱著下半輩子的依靠。
佳人在懷。
柔聲軟語。
“奴奴自問尚有幾分姿色,求烈郎憐惜,從今日起……奴奴與烈郎便是一條繩子上倆螞蚱。”
沈烈又覺得頭有些疼,便低低道:“別提螞蚱。”
頭疼。
這不都是螞蚱惹的禍麼。
二人在房中磨蹭了晌午時分,才分頭走出了白貞貞的閨房,梳洗打扮過後,白貞貞便急匆匆走了出去。
說是準備午膳去了。
又片刻後。
沈烈總覺得有些心虛,便站在門邊上往左右張望,周圍是鳥語花香,草木深深,見四下無人。
沈烈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可是才剛走出去。
便有一人從不遠處的一幢房子後面轉了出來。
是王虎。
王虎涎著臉湊過來,向著沈烈諂媚道:“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得了這般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沈烈臉一黑,抬腳便踹了過去。
“住口!”
王虎被踹的一哆嗦,看著羞怒的千戶大人。
愣住了。
沈烈沉著臉,低喝道:“今日之事不要說出去。”
王虎忙道:“明白,小人明白。”
沈烈又狠狠道:“傳出去半點風聲……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