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書概括其平生“與時逐而不責於人”。
而文仲繼續在越為官,命為相國。但好景不長,勾踐開始猜疑文仲,讒臣也開始大肆講文仲壞話。所謂“太高人愈妒,過潔世同嫌”。歷史的邏輯總是那麼殘酷而又真實。公元前472年,勾踐召見文仲,勾踐說:“九術之策,今用三已破強吳。其六尚在子所,願幸以餘術,為孤前王於地下謀吳之前人。”賜文種一把劍,令其自裁。文仲仰天長嘆:“大恩不報,大功不還。其謂斯乎?吾悔不隨范蠡之謀,乃為越王所戮。”一代謀臣,伏劍而死。
司馬懿裝病
司馬懿裝病
躺在紅木太師椅裡,司馬懿(公元179—251 年)心事重重:“魏明帝駕崩,幼子齊王曹芳即位,自己身為太尉,和大將軍曹爽受明帝遺詔,同輔朝政。曹爽原先不敢自專,凡逢大事必請問。如今,他竟引薦心腹,架空了我。
唉,人家曹爽是宗室貴族,再加自己太尉兵權已被奪去。當了名空架子的太傅,怎能與這小子硬拼呢?養病吧,讓曹爽這小子忘了我。”
曹爽沒有忘記他。心腹李勝出任荊州刺史,曹爽暗暗囑咐李勝:“去司馬懿處告辭,探探虛實。”
“報太傅,李勝進見!”一聲通報驚醒了司馬懿。他忙讓兩個婢女攙扶著,坐在雕花大床上。
李勝剛剛跨入,司馬懿忙以手拿衣,衣服卻撲的落地。他又向婢女比劃著雙手,示意口渴。婢女端上一碗粥,可馬懿滋溜滋溜喝著,粥汁竟全順著口角流到了胸前。
李勝心中大喜:司馬懿不中用嘍!臉上卻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皇上年幼,缺了您輔助不行。您病成這樣,天下人都會痛哭流涕的。”
司馬懿長嘆一聲,“我老了,快進黃土了。聽說您出任幷州刺史,好好地幹吧,恐怕,我們再也見不到了。”
李勝忙糾正:“太傅公,我是去本州,不是幷州。”
司馬懿知道李勝是荊州人,把荊州說成本州,但他故作昏庸:“君將出任幷州長官,好自為之。”
李勝再也忍不住,反覆說:“我是去荊州,不是幷州。”
司馬懿一意裝病到底:“君去幷州出任刺史,正好為國建功立業。此地一別、恐今生再難見面。有一事相托於您!”說著喚兒子司馬師、司馬昭出來,懇求李勝:“兩小兒從此與君結為朋友,只求您在我死後多多照顧。”話語間,司馬懿已開始抽泣起來。
李勝匆匆告別,直奔曹爽家,高興得手舞足蹈:“大將軍,太傅胡言亂語,手已拿不動杯子,南北都分不清,肯定活不長了。”曹爽大喜過望,不再把司馬懿放在眼裡,更加肆無忌憚地弄權。
第二年正月,幼主曹芳按老規矩去高平陵祭祀祖先,曹爽兄弟率兵隨駕出行,好不威風。城中無主,司馬懿馬上部署兵馬,飛速佔據武庫,控制都城。然後,他屯兵洛水浮橋,派人向曹爽兄弟送去一封信:“大將軍曹爽背棄先帝遺詔,內則僭擬,外專威權,挾幼主以令天下。如秦朝趙高、漢朝呂后、霍光等亂臣賊子。我遵皇太后之命,罷免曹爽兄弟官職,令你們留下幼主及宮內一切侍從。你們自己乖乖回家,尚可恕罪;若違此令,格殺勿論!”
曹爽兄弟眼見重兵壓境,不得不依言而行。
曹爽兄弟回府後,司馬懿徵發來的八百民工接踵而至、在曹家四周築起高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在高牆上嚴密監督曹家的一切行動。曹爽兄弟心慌意亂,馬上給司馬懿寫了封乞求信試探虛實:“司馬公,家中無糧,請求接濟。”司馬懿讀罷來信,微微一笑,馬上下令:“備一百斛大米,再多備些肉脯、鹽、大豆、送到曹爽兄弟府上!”士兵們送來了這些東西,曹爽兄弟心中略顯寬慰:司馬懿不計前怨,看來自己可以免去一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