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嗎?他們總是把先搬來的柴草鋪在底層,後搬來的反而放在上面,您不覺得那先搬來的柴草太委屈了嗎?”
漢武帝有些不解地看著汲黯說:“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
汲黯說:“你看,公孫弘、張湯那些小官,論資歷論基礎都在我之後,可現在他們卻一個個後來居上,職位都比我高多了,皇上您提拔官吏不是正和那堆放柴草的農人一樣嗎?”
幾句話說得漢武帝很不高興,他覺得汲黯如此簡單、片面地看問題,是不通情理的。他本想貶斥汲黯,可又想到汲黯是位老臣,便只好壓住火氣,什麼也沒說,拂袖而去。此後,漢武帝對汲黯更是置之不理,他的官職也只好原地踏步了。
後來者居上,原本是客觀事物的發展規律,這就要看我們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個問題了。“大丈夫處其厚,不居其薄;處其實,不居其華。”汲黯自己不思進取卻嫉妒那些迎頭趕上的人,認為提拔人才一定要論資排輩,反對後來居上,實在是不可取的。
施家和孟家
施家和孟家
魯國有一戶姓施的人家,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愛學儒家的仁義之術,小兒子愛學軍事。大兒子用他所學的儒家仁義思想去遊說齊王,得到齊王的賞識,聘請他為太子的老師。二兒子到楚國去,用他所學的法家軍事思想遊說楚王,在向楚王講述自己的思想、觀點時講道理、舉例子,有條有理,楚王聽了很高興,覺得他是個軍事人才,就封他為楚國的軍事長官。這樣,兄弟兩人一個在齊國任職,一個在楚國作官,他們賺的錢多,使家裡很快富裕了起來。兄弟兩人都有顯赫的爵位,讓他們家的親戚朋友也感覺到非常榮耀。
施家鄰居中有一戶姓孟的人家,家庭情況與施家以前相仿:家境並不富裕,也是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與施家大兒子一樣,好學儒家仁義之術;二兒子也是愛學兵法之術;兩家的兒子還曾經在一道討論學問,研究兵法。孟家為貧窮所困擾,生活很艱難。孟家看到施家這兩年很快富裕起來,門口的馬呀、車呀經常有來的,來的人員中有當兵的,也有當官的,真夠榮耀,很有點羨慕施家。由於這兩家一直都很友好,孟家就向施家請教如何讓兒子取得官職的方法。施家的兩個兒子就把自己怎樣去齊國,怎樣向齊王遊說及如何到楚國,又如何對楚王遊說和當官的經過如實地告訴了他們。
孟家兩個兒子聽到後,覺得這是個門路,於是大兒子準備到秦國去,二兒子準備到衛國去。
孟家大兒子到秦國去後用儒家學說遊說秦王。他向秦王講得頭頭是道,真是口若懸河,口才不錯。秦王說:“當前啦,各國諸侯都要靠實力進行鬥爭,要使國家富強的,無非是兵力、糧食。如果光靠仁義治理國家,就只有死路一條。”秦王心想:這個人固然有才能,他要我用仁義之術治國就是想要我國不練兵打仗,不積糧食不富裕,這能行嗎?於是,命令軍士對他施行了最殘酷的宮刑,然後又將他趕出了秦國。孟家的二兒子到了衛國以後,用主張發展軍事的學說遊說衛王。他為了能讓衛王採納他的意見,能在衛國授爵當官,向衛王進言時有條不紊他講述自己用兵的道理。衛王聽後說:“我們衛國是弱小國家,又夾在大國之問。對於比我們強的大國,我們的政策是要恭敬地侍奉他;對於同我們一樣或比我們還要弱的小國,我們的方針是要好好地安撫他們,只有這樣才是我們求得安全的好方法。你提的軍事治國固然不錯,但如果我依靠兵力和權謀,周圍的大國就會聯手攻打我國,我們的國家很快就要滅亡。假若我好生生地放你回去,你必定會到別國去宣傳你的主張,別的國家發展了軍事力量再對外擴張起來,會對我國造成很大的威脅。”衛王感到這個人既放不得,又留不得,於是派人砍斷了他的雙腳,然後把他押送問魯國。
孟家的兩個兒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