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給她拉好。(這有事沒事就愛上嘴的毛病哪學的?)
有他在,她暫時忘記了失明所受的心傷。
她靠在沙發的一側,閉上雙眼,聽著水流舒緩的聲音,刀與砧板相觸的聲音,油鍋裡蔬菜蹦跳的聲音……這些聲音匯到她的耳朵裡成了平淡日常的幸福聲音。
她想象著幾滴水珠不安分地跳到她為他挽起的衣袖上,想象著他低垂著頭認真地切著菜,想象著他精緻白皙的手有條不紊地將切好的菜放入鍋內,想象著他優雅地將菜擺成一副絕美的畫……
廚房裡的他在做菜的同時還分神看她,洗菜時會看她,切菜時會看她,連炒菜時都會瞥她一眼才安心。
“清語。”
有多愛一個人,其實從他喊你的名字中就能深切地感受到。
一聲“清語”,讓她有種他們已經恩愛多年的幻覺。而他在這一聲中投入了多少情,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剛要傾身抱她去餐桌前的椅子上,她開口:“我可不可以自己走?”
他直接抱起她,而他的理由是:“你肩部傷未痊癒,走路容易不穩。”
身為醫生的她被他這無厘頭的理由說服了,他見她不說話怕她多心,補充道:“等你傷好了。”
她點頭。
他把菜端到她面前讓她先聞了聞味道。
“香嗎?”
她滿意地點頭。
他用筷子夾起菜後放到勺子裡吹了吹,然後放到她嘴邊。
“張嘴。”像哄小孩吃飯一般。
他細心地喂著她,每一勺裡她吃剩下的都落入了他的口中。
第十章
失明中的亦清語想了很多,無常的人生以居高者的身份戲耍著世間的每個人,有的人就此被它摧毀,而有的人卻被它激發無限的潛能。
原來,所有的對立都是有原因的。而她不想以“等待”的態度來迎接死亡,她希望當死神找上門來時,她是坦然從容的。
“清語。”他喊她。
“嗯?”她應他。
尋軼握著她的手到他的領口處,說:“幫我打領帶。”
“可……我不會。”她有些侷促。
“我教你。”
她的手躲在他的手下面,略顯生澀地跟著他的節奏打著領帶。從左到右,從裡到外,她用心地記著每個步驟。
當領帶打好時他又解開,雙手放在她腰間,身子下傾,要求她:“幫我打。”
她忘記的部分他會耐心地再教一遍,但他又會重新解開,他是非得要完全教會她才肯罷休。
這次,她完美地打好領帶後,他戀戀不捨地摟她入懷,說:“我呆會兒要出去一趟,不過我會盡快回來。”。
她點點頭。
“今天……”她好像要說什麼。
“嗯?”
“沒什麼。”
在他出門之際,尋軒掐著點到了他們家。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尋軼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於是讓尋軒過來先照顧她一下。
尋軼深情款款地看著亦清語遲遲不出門,害得尋軒看不下去了,說:“哥,你是出去幾個小時又不是出去幾年。”
尋軒給了他一個保證的眼神,他才艱難地跨出門。有時候,他真不得不佩服亦清語,也就只有她能把桀驁不馴的尋軼治得服服帖帖,活脫脫一個愛妻狂魔。
“嫂子,我早就想來看你了。”奈何他哥不讓。
她有些不好意思,說:“讓你陪著我真是太為難你了。”她能猜到他貌似偶然出現的原因。
“哪的話。”他儘量避開“失明”的敏感詞,生怕惹她不高興。
她的手機突然響起,尋軒幫她接過遞給她,然後走開給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