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魔虎眼中露出了歡愉的神色,鼻子中也發出一陣陣哼唧聲。
慕閒並沒有自己把神血玉髓放進懷中,而是蹲下身子,撿起一塊相對碩大的玉石,開始用黑鐵劍在上面削砍。
半柱香時間過去,一個精緻的玉盒從慕閒的手中誕生。
慕閒隨即把神血玉髓放進了玉盒,石洞中那濃郁的靈力也頓時淡化,直至消失,慕閒這才鬆了口氣。
“小火,我先回家了,等到解決掉家族危機後,我會來山中找你玩的。”把裝有神血玉髓的玉盒放進懷中後,慕閒忍不住再次撫摸了一下烈焰魔虎的腦袋,然後毅然轉身離去。
看到慕閒飛速消失的背影,烈焰魔虎並沒有去追逐慕閒,而是用不捨的目光目送慕閒離去,直到慕閒的身影消失不見,它才仰天發出一聲長嘯。
慕閒下山後,他先是回到了馬車所在的位置,發現凌天並沒有在那裡等待自己,慕閒隨即折轉方向,徑直朝石塘鎮的方向疾馳而去。
慕家位於石塘鎮的西南方向,跟神斷山接壤,慕閒剛剛踏出神斷山,慕家的院落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眼看就要到家,慕閒的心中卻生出一絲膽怯,有點邁不開腳步的感覺。
“罷了,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希望不要被看出破綻。”想起身體前主人的母親唐綺羅的精明,慕閒嘆了口氣,隨即硬著頭皮走向慕府。
很快,凌天跟慕閒便止住了腳步。
因為剛剛靠近慕家府邸,慕閒便聽到院子裡面傳來了激烈的打鬧聲,與此同時,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也撲鼻而來,很明顯,慕家此時並不寧靜。
一股不安的感覺湧上慕閒心頭,他皺了皺眉頭,不再走向大門,而是直接繞到了北院的圍牆外面,發現左右無人後,這才迅速翻牆而入。
打鬧聲是從慕家北院的方向傳來的,而北院平日裡都是慕閒的父母在居住,此時慕閒的父親慕遠山外出未歸,所以只有慕閒的母親唐綺羅一個人住在裡面,見有人居然膽子大到敢到北院鬧事的地步,慕閒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可能慕家的護衛都被北院的動靜給吸引過去了,以至於慕閒如入無人之境,順利潛入了北院。
慕閒很快便在人群中找到了凌天的身影,只是當慕閒看到凌天身上的慘象時,他不由目齜欲裂,雙眼也一下子變得血紅無比。
因為凌天此時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全是傷口,幾乎找不到一處完整的地方,他的右手更是齊肩而斷,闊背長刀也淒涼地躺在了凌天的腳下。
凌天的腰腹處被破開了一個大洞,一截腸子從中露了出來,被凌天自己用左手給死死地摁住。
雖然闊背長刀就在凌天的身邊,可是凌天此時卻是連彎腰撿刀的力氣都沒有,這對一向刀不離手的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屈辱。
事實上此時凌天便是站直身子都很困難,他的身子之所以沒有倒下,是因為他旁邊的一個醜陋少年緊緊地扶著他。
從融合的記憶中,慕閒知道這個醜陋少年名叫凌戰,他是凌天的兒子,也是慕閒最好的玩伴,沒有之一。
凌戰獅鼻闊口、髮髻蓬亂,相貌奇醜無比,不過體型卻尤為驚人,凌天的個子已然夠雄壯魁梧的了,可是凌戰卻比凌天還要高出一個頭,體型也比凌天壯了足足一圈。
凌戰此時衣衫破爛,滿臉是血,他的雙眼中噙滿了仇恨的淚水。
凌戰手握一柄長達三丈的精鋼大戟,有如門神一般穩穩地站在北院的門口,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凌天和凌戰父子的身後,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個人,這些人有的已然斷氣,有的殘肢斷體只剩下了半口氣,濃郁的血腥味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瀰漫著整個院子。
凌天吐出一口汙血,雙眸陰沉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