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尺許。
這些圓柱全部都和壁面熔鑄一體,嚴絲合縫,密不可分,而在其中一些圓柱上,一條條手臂粗細的暗金色鐵鏈融入其中。
這些鐵鏈盡皆銘刻著神秘的金剛禁制,通體閃耀金屬的光澤,不朽之力氤氳其中,有種堅不可摧的質感。
鎖鏈的盡頭,是多個環狀的金屬圈套,同樣是以高品質的不朽寶材精煉而成,穿入雲舫身軀,緊緊把他套住。
而在這些金屬圈套之中,依稀可見,如同犬牙的赤色晶體扎入血肉,那是蘊含著末法之力的絕玉所制。
此物不同於尋常末法兵寶所用,而是高純度的絕玉熔鑄成形,威能更甚,它們扎入雲舫血肉,無時無刻,都在侵蝕著其血肉與神魂,長年累月以來的影響,甚至使得其整個修為境界都發生衰退。
此刻,雲舫雙手吊起,頭顱微垂,藉著鎖鏈的拉扯,無力地前傾著,他半懸空著,身心早已經在無盡的拷問和折磨之中受到嚴重的摧殘,整個人渾渾噩噩,如同行屍走肉,即便來人走到身前,也沒有絲毫反應。
“喂,別裝死了,抬起頭來。”
走進密室的,正是看守此間的獄卒,他帶著輕蔑的神情看了一眼這昔日所謂的法道大能,嚴厲呵斥道。
雲舫木然抬起了頭,深凹的眼眶如同骷髏,雙眼無神,看向說話那獄卒。
只見那獄卒冷哼一聲,左手疾伸,堂堂法道大能,竟然被其扣住下顎,用力一捏,雲舫的嘴巴便不由自主地張了開來。
“該吃飯了!”
獄卒冷漠道了一聲,熟練無比地用右手從腰間寶囊掏出一枚灰不溜秋的丹丸,填鴨一般塞進他的口中。
一枚,兩枚,三枚,四枚……
這一塞,就是足足十枚。
完了獄卒又從寶囊中取出一口通體碧藍的葫蘆,抹開封嘴,葫蘆口對著雲舫,猛灌下去。
即便已經如同行屍走肉,受到如此對待,也禁不住嗆咳起來,但在獄卒手臂的強力禁錮下,雲舫用力掙扎,除了帶動鎖鏈哐啷作響,根本無濟於事。
這邊末法絕域的影響,實在是太嚴重了,直刺入體的絕玉尖牙,更是使得雲舫退化成為凡人一般,根本無力對抗獄卒。
“孃的,這麼不老實,還要老子伺候!”
好不容易把整整一葫蘆的靈液都灌完,獄卒鬆開手臂,皺眉暗罵道。
但獄卒轉過身,卻又是如同變臉般,換了一副帶著諂媚和尊崇的神情,看向身後不遠處的三名華衣修士。
“三位大人,已經喂完食了,請。”
“好,有勞了。”站在中間的那名華衣修士,是一名年輕相貌的煉器師。
雖然修士大多駐顏有術,但看其氣質,當真是年紀不大,僅僅只有百餘兩三百歲的模樣。
不過,這人身上的煉器師標識,卻是高得嚇人,竟然已經達到了七階冶子的地步。
他身後一男一女,同樣是相貌年輕,七階冶子品階。
他們都是附近城鎮那些宗師高手們的得意弟子,此番隨同師尊入駐,觀摩學習,併兼作為助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這位年輕的七階冶子帶著天之驕子特有的矜持,不鹹不淡地回應了獄卒一聲之後,就取出一柄銀亮的匕首,扎入雲舫身軀,直接挖下一塊血肉。
獄卒小心翼翼地幫忙用寶盒把這塊血肉封裝起來,又召來同伴,給雲舫包紮。
他們沒有給他敷藥,也沒有嘗試治療,顯然是有著別樣的打算。
“好了,那邊等著要用,我們就先告辭了。”年輕冶子招呼一聲,便直接轉身離去。
這地方陰氣森森,暗無天日,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三位大人慢走……”獄卒滿臉堆笑,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