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這麼偏心捏?……
那是什麼聲音?……某個地方,傳來隱隱的哭泣聲。三個人的目光無聲的交流著:
我:你們聽到了嗎?有女人的哭聲?
葉圖:我也聽到了,是從那邊傳來的。
葉天聞:膽小鬼!
葉天聞站了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我扯住了他的衣角:“爺爺,我好像聽到洗手間那邊……”
葉天聞拍拍我的頭:“放心吧。”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掩了洗手間的門,掃了一眼鏡子。鏡子裡,一個白衣女子懸在半空,四肢無力的垂著,頭髮遮住了臉,一付吊死鬼的樣子。而鏡子外的空間裡,壓根沒有半個人影。
“嗚~~~~~~我好冤啊~~~~~~~”鏡子裡女人披散的頭髮後傳出悽慘的嗚咽聲。頭髮的縫隙後慘白的眼珠一翻,看向葉天聞。
葉天聞鼻子裡噴出一股不屑的冷氣,徑直走到馬球桶前,一扯褲腰帶,開始小便……
女鬼“啊——”的一聲尖叫,抬起袖子掩了臉,迅速消失。
葉天聞從洗手間回來,我和葉圖趕緊的問道:“怎樣怎樣?廁所裡有什麼東西沒?”
“沒什麼,不過是個偷窺狂。”
房間的某處傳來“砰”的一聲響,彷彿有什麼人跌倒在地。
“圖兒,夜深了,風有些大,去把窗戶關上。”
“哦。”葉圖起身走到視窗,伸手去夠窗扇。忽有什麼東西拂到了他的臉上,絲絲縷縷,迷亂得他睜不開眼。“哎,什麼東西啊?”
我在不遠處卻看清了:那是個頭朝下,從窗外懸下的白衣女子,青白的面孔,呆滯的表情,慘白的眼珠,分明是在無聲的宣佈:此人已死,有事燒紙。一頭長髮垂下來,隨風飄動,拂在葉圖的臉上!一時間,驚的我渾身僵硬,顫抖著抬起手指著那女子,想提醒葉圖,卻因為極度驚嚇而說不出話來。
葉圖兀自在咕噥著亂抓,想把臉上的討厭絲狀物撕掉扯。
一直穩穩坐在我身邊的葉天聞安慰的攬了我的肩一下,朗聲說:“圖兒,那是牆外長的雜草,用力捋下來扔掉就好!”
葉圖依言,一把扯住“雜草”,用力一拽!女鬼被生生從屋頂扯下,砰的跌到窗下,一聲尖叫……
感覺這個世界終於清靜了葉圖,迷惑的向窗外張望了一下,回頭問我們:“你們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我和葉天聞一起無語的搖頭。卻見葉圖身前的窗臺上,正有一隻血淋淋的手蠕動著五指,緩緩的從窗外爬進來。
葉圖見我們搖頭,聳了聳肩,用力把窗戶合上。
那血手猝然被狠狠夾住,窗外又是一聲尖叫,五指乍起,顫抖不止……
葉圖再度回身看看窗外,抓抓頭,搖搖頭,走回來坐下。“我的耳朵怎麼有些耳鳴。”
我和葉天聞面色沉痛,再度無語的搖頭。可憐的女鬼,碰到這等眼神不好的傢伙,真是不幸……
有了這個先例,女鬼的驚嚇指數大減,我也大膽起來,覺得鬼其實沒什麼可怕的。再加上有護身符在身,好動的天性恢復了,就不再窩在沙發上,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看那些從沒見過的華麗玩藝。
越來越大膽,玩著玩著,居然獨自跑到樓上,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參觀起來。二樓有四間臥室,最大的一間歐式古典風格,佈置的非常華麗,想來應該是主人房。我按了燈的開關,天花板上懸的一頂田園風格的吊燈亮起淡黃的柔和光芒。牆上掛了一付油畫,看上去有年頭了,直覺的感覺那副畫幾十年來一直掛在那裡。新搬來的主人可能覺得畫中人非常美,又或者算件古董,有收藏的價值,就沒有摘下。
然而我卻對油畫沒有絲毫的鑑賞力,也根本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