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重生,她也會像耶穌一樣,置之死地而後生。在恐懼平靜後,葉婉產生了好奇,問何俑天主教和基督教是一樣嗎,有什麼區別?
“許多人以為天主教和基督教沒有什麼區別,以為兩者之間非常接近,這種想法是錯誤的。從狹義上講,天主教就是羅馬天主教會。教會嚴謹、莊重,強調‘罪’與‘罰’、‘天堂’與‘煉獄’。哦,要說明一下,中國的天主教在新中國成立時就從羅馬天主教會里脫離出來,成為獨立的中國天主教會了。”何俑很專業地講解,祥和如耶穌的語氣卻異常的嚴肅,如果這裡是天主教的教堂,那他一定是一個非常合格的教徒。
“何醫生有丟失注射器嗎?”高平膺忽然問,他大概受不了這些宗教話題了。
何俑先是一愣,可能沒想到高平膺會問他這個問題,很快他從容地答道:“我沒有注射器,我的病人不需要注射,所以只准備了藥,沒有注射器。”
“我不相信沈樂會吸毒。”沈華起發出聲音。
桌邊的人沒有響應他的聲音,他是最大的嫌疑者,他的話現在沒人相信。沈樂在美國讀書,染上吸毒是有可能的事。如果有人進入沈樂的房間要殺他,沈樂會叫會反抗,怎麼會一聲不吭地讓對方注射呢?還有,殺人動機呢?他剛從國外回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這裡得罪人而招來殺身之禍,殺他的理由簡直可以說是無從說起。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他,還沒有一點動靜,真讓人感覺兇手的可怕。
“鬼附體後,一切都會發瘋。”沈丹怪異的聲音響起。
她是這裡唯一被鬼附過體的人,最有權利說這樣的話,看來她之所以精神不正常,是因為被鬼附了體,靈魂早就不屬於她自己了。耶穌怎麼不把她體內的鬼驅逐走,難道這也是她的必修課?還是她體內的鬼太多了,有沈華文的鬼、沈青的鬼和那個吊掛者,聚集的力量連耶穌也無可奈何。現在又死了兩個人,鬼氣越來越重,而人,卻只能聽天由命。
“鬼為什麼要殺沈樂?”張伯呆呆地問,他的臉上充滿悲痛。他是沈家的管家,在這裡工作了這麼久,對沈家有一定的感情。雖然沈樂不是他看著長大的,只是這麼年輕的人死了,誰都會惋惜與痛楚。
“鬼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吳媚蘭酸溜溜地諷刺他。
“如果說殺沈樂的動機,別忘了那兩封奇怪的簽名信。”高平膺提示道。
“你是說,殺沈樂是為了財產?那還不如……”沈華起說了一半,又忌諱地止住口。
高平膺冷冷地一笑,讓沈華起放心,如果真為了財產,兇手會殺向他的,他也會是兇手的目標人物。高平膺的話把沈華起嚇得縮在座位上說不出話來,看高平膺的神情,不像在開玩笑,也不像是確定。葉婉覺得這裡的兇殺不像是為財產,她的父親跟沈家的財產應該說是沒什麼關係的。也不像情恨或變態原因的,就像復仇。
沈樂的話題很影響氣氛和食慾,張媽拿起筷子招呼大家吃飯,最後的晚餐,不要浪費了,要好好享用。在她的帶動下,其他人也拿起筷子吃飯,唯有沈華起在喝著酒沉思,對飯菜不感興趣,大概嫌東西太粗陋,他看不上眼。
張伯吃了幾口飯,又放下筷子唉聲嘆氣,他還在自責沒有看好沈樂,讓這麼年輕的人死了,說話間聲音還有抽咽聲,眼圈還略微帶淚,那樣子真是無比的傷痛。他的眼淚,卻讓葉婉感覺如鱷魚的眼淚,反常的行為往往有掩蓋什麼的意圖,他與沈華起是朋友,也許這些反常的行為,都是在替沈華起演戲。
就算張伯是真實的忠誠,葉婉也沒有心情去欣賞,沈樂的死,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復仇者下一個目標會是誰呢?葉婉心裡七上八下的,那種死狀,就像吊掛男人對她的宣判書。這種宣判書,按理是不應該出現在沈樂身上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