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臉色難看,不是情緒化,而是體內毒性有些抑制不住,“你瞧呢?”
蠍王倒抽一口冷氣,“桑六娘!你怎能……”有如此本事!
“我八歲離家學藝,但沒人知道我學什麼,蠍王要不要猜猜看?”劍一挑,節南耐性還足。
“劍……”
江湖傳聞,蜻蜓翅,月上仙,一見昇天。
但可能麼?
桑家兒女個個平庸,桑大天能養出這樣了不得的女兒?再說,這女人說劍是她撿的……
“猜對了一半。”節南薄雪上輕走,不成足跡,“蠍王再猜猜,小女子能和蠍王對上幾招而取你性命?”
蠍王的短刀微顫。他自認江湖老道,與大王嶺一群烏合之眾大不同,但適才對了一招,他連劍樣子都瞧不清。不過,也許對方虛張聲勢,又是雪大迷眼,就此膽怯反受她的騙。
他果斷想要速戰速決,惡念一起,突地爬跪了,急磕頭,“六姑娘饒命!六姑娘饒命!你爹雖是我殺的,但我也只是聽命行事,不得已才動得手啊!”
“不是為了我家的銀子。”節南又是陳述。
蠍王不抬頭,一直磕,“不敢瞞六姑娘,下令者只要我殺人,說桑家銀子都歸我,我是有些財迷心竅,可事後一清點,統共不過幾千兩銀子而已。”
“下令者是誰?”節南情緒不高,問得也十分淡氣。
“我沒瞧見,他蒙著面。”蠍王這時抬眼,額頭髮紅,好不可憐的卑微貌。
“蠍王,我見識了你的千眼,還沒見識你的毒尾。你別藏著掖著那小東西,不如正經跟我過過招拼拼命,這樣我良心也好……”聽多廢話,耳發悶,節南剛想去掏耳朵——
蠍王陡喝,擲出三枚發紅的鐵藜子。
節南一甩手,劍花朵朵,正想將毒藜子撞開,眼尖瞥見蠍王面上奸笑,立即變了招式,彈劍離手,同時身形速退數丈開外,揮袖遮住自己面門。
生,死,不過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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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引 此仇已報
毒藜子遇劍身就炸裂開來,同時疾射數十根烏黑尖針。三個鐵藜,上百枚針,四面八方,若以節南剛才站立的點,劍法再精妙也做不到周身密不透針。
節南動了,所以躲開了。
至少,躲開了大多數。
蠍王見蜻螭劍飛回節南手中,雖不知她如何做到的,但轉身欲縱,心想好歹逃命的機會來了。
肩膀突然劇疼,他呆呆垂眼,望著蜻蜓翅尖,滴滴答答全是他的血。那抹月光般的寒光,好似雪色,從肩頭滲入心頭,令他心思恍然,當真有昇天之感。
劍光淡淡收入節南手中,眼望半身浸血的蠍王,她那張病容卻毫無血色,青面若鬼。
“蠍王識得蜻螭劍,又能大王嶺上稱老大,果然還是有些真本事的。”她自手背拔下三根毒針。
蠍王感覺自己的左臂要掉了,但見對方中了針,不由大喜,一招雁過平沙,縱刀往節南心口插去,“小娘們,名劍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撿著耍的,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節南不閃不躲,迎面而戰,身形如魅影,將她的劍貼著蠍王的刀,到刀柄處,突然一反手,折腰仰面,輕巧自刀光下穿過。
那把蜻螭劍切刀磨刃,震得蠍王手麻,差點握不住他的刀。
蠍王再一看,他的刀竟被蜻螭劍切出一道深口子,似他半隻肩膀一般。他心頭懼顫,但對手下一劍式又到,讓他只得被動招架。等他察覺對方招招式式只在磨同一處刀口時,已經太遲,刀身撲地,他手中只有可憐巴巴一刀柄。
“為何……”蠍王懼到全身抖,“……明明中了蠍毒……”
節南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