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花之人不識相,讓我失信與牡丹,心中實為不爽,才爛醉如此。若是讓我逮到那賣花之人…我定會…!”
張黧的腳步驟然停了,驚得張灝險些撞上她的後背。只聽她道,“你定會如何?”
“定會要那人好看!讓她知道我是誰!”
“哦?是嗎?那就祝你早日找到那賣花之人了。”
張黧並未再停留,她簡直一句話都不想再浪費在他身上,便讓五子回了住處,而她也歇在了上房。
是夜。
初冬的夜,幾顆**的星星可憐巴巴地挨著凍,瑟瑟發抖幾乎聽得見它們的牙齒冷得捉對兒廝打的聲音。它們在寒空中搖晃,彷彿冷得在顫抖。
大地已經沉睡了,所有人也都睡了,除了偶爾深巷傳來一聲犬吠,寂靜無聲。
一直到尖叫聲劃過夜空,打破這夜的寂靜。
“啊!”女子驚恐的聲音在這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得到的空氣裡被髮揮到駭人的效果。
張黧在太尉府本就睡的不深沉,這尖叫聲更是讓她在一瞬間驚醒,“呼”的坐直了身子,大滴大滴的冷汗說著額頭流下,這…這好像是五子的聲音?!
來不及多想,甚至來不及更換衣物,隻身著褻衣便朝五子居住的地方跑去!
五子,千萬…千萬不能有事!她已經害了彩蝶,又豈能再保護不好五子?
到了…總算是到了…“嘭!”張黧抬腳一腳踹開了五子房間的門。…天!她到底看到了什麼啊!想出聲,卻是驚駭的發不出一個音來!張灝…他…他…竟然趴在五子的身上想要行雲雨之事!來不及多想,張黧順手抄起一旁桌子上的燭臺,狠狠向張灝砸去!
燭臺砸中張灝的聲音,伴隨著他的悶哼的聲音,他從床上滾落地的聲音…然後便是長久的寂靜。
☆、(六十三)跋扈恣睢不由他②
“娘娘…五少爺死了嗎?”
“…沒有。”張黧舉了舉還握在手裡的燭臺,“我用的是底託打的,他只是昏過去了而已。”
五子的臉這才有一絲放鬆,卻又開始哭泣,哭聲越來越大,整個人一抽一抽的,像是繃了好久的弦,斷了。
“五子,你哭什麼?”
“娘娘…娘娘您快走,把燭臺給我,我會告訴老爺夫人是我打的五少爺,跟您沒有關係!”五子說著便要搶過張黧手中燭臺。
張黧哪裡會讓她得手?側身一躲,穩穩將燭臺握在手中,“五子,一人做事一人當,不用你替我承擔什麼,你不必怕,張灝他欺負你在先,我倒要看看,誰敢說我打了他有錯!”
五子不再說話,只是一味的哭著,忽明忽暗的燭光襯得她的臉蒼白的嚇人。
張黧正欲抬手替她拭去淚水,卻被突如而來的光刺進雙眼,恍惚間停了動作,看向門外。
門外,是舉著火把前來的家僕,為首的是張世國與王雅茹!
還來不及有所動作,便聽到王雅茹尖聲細氣的聲音傳來,“大半夜的,還以為是誰在叫嚷,原來是正搶風頭的五子啊!”說話間她與張世國便步入屋內。可當她看清屋內一切之時,發出的叫聲卻不比五子低去半分,“啊!”
“兒子啊!我的寶貝兒子!你這是怎麼了!”王雅茹可就指著她生的這個兒子才從妾抬成了妻,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她可怎麼辦啊!
轉眼再望向五子與張黧,狠毒的神色毫不掩飾,“說!是誰把灝兒打成這樣!”
“是我。”張黧冷淡開口,“就用你旁邊桌子上的那個燭臺。”
“簡直胡鬧!”張世國終是開口,原本見到是大女兒在此,他不想斥責的。
這大半夜的,他本是宿在白薇房中,卻又有丫鬟來報說王雅茹染上急病要他速去。他只得撇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