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國的臉也有些難看,“黧兒,你怎能這樣說話?灝兒是你五弟,你好歹也幫幫他,他起來了對你又有何壞處?那五子,不過只是一個下人,你何苦呢!”
“父親的意思是?下人就不算人了?”
“為父覺得灝兒方才所說甚好!不若就此執行!”張世國道,“不用太顧慮五子!”
“哈哈…”突如而來的笑聲震驚了眾人,他們皆是抬頭望向張黧,只見張黧臉上是一種極為諷刺的笑意,是了,她在笑,笑她自己,笑這世道,笑這不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一聲比一聲響亮,讓王雅茹都有些膽怯,急忙放開張灝,撲進張世國懷中,“老爺…您瞧瞧黧姐兒這是怎麼了?莫不是魔怔了?”
“我已經說過了,有本宮在,張灝休想有出頭之日,休想在宮中有一襲之地!五子,我們走,明日隨我入宮!”
張黧果真牽了五子的手沒再回頭。張世國也嘆口氣搖搖頭,不再看張灝,轉身離去。白薇慌忙的望著張灝,又不得不急匆匆的跟上張世國,屋內轉瞬便剩下張灝一日。
陰狠冷話語斷斷續續傳出,“有你我便沒有出頭之日,那若沒你呢?”
☆、(六十五)不白之冤怎洗刷
三日前。後宮清幽館。
一聲聞所未聞的聲響,是銀針鑲入桌面的聲音!
張黛四下觀望見是無人,急忙將面前的銀針撥出,取出信件。
“黛兒:
數日不見,甚為思念。
張黧已回府,陳煜因使臣無法脫身。
此乃絕佳時機。”
短短几句話,張黛已明白其中意思,她若是想得寵,張黧須得除去。這麼久一來張黧在宮中不爭不搶,可誰人看不出,陳煜心繫於她?如今皇城與太尉府距離不再像宮中那樣近,除掉她,便是此時最佳。
轉瞬間,一條狠毒的計策浮上心頭。
手一抬,先是將那信丟盡一旁火盆,又是取了宣紙提筆寫著些什麼。
最終寫好的是兩份東西。
張黛先是從懷中取出了早先花弄月交給她的玉哨,放在口中,吹響。
不多時一隻鳥兒從天空飛落在她身上。
張黛低聲對那鳥兒說了幾句,將信放進它口中,手一抬,那鳥兒便飛走了。
接著又是喚人將剩下的那封信送往張灝手中。
且說張灝從那人手中接過信後先是看了幾眼,便又叫回已走至門邊的送信人,說是要打賞。
“遠道而來,著實辛苦,家中繁忙便不留你吃飯了,給你些銀子你便在飯館吃些吧。”
那送信人自是樂意接這銀子,便樂呵呵的留下了。可張灝在衣襟裡摸了半天,掏出的竟是一把匕首!
“噗!”
那送信人甚至來不及尖叫,便歸了西。
而此時此刻,張灝獨坐屋中,思慮片刻,嘴角竟是勾出危險的笑,走至屋外,對著空中說著什麼暗號,轉瞬間一名黑衣男子宛若黑夜中的鷹,從屋頂飄忽至他眼前。
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不是花弄月,又是誰呢?
花弄月並未與張灝交談,而是又隱於黑夜。
上房。
張黧與五子回來後,五子又哭了一會兒,便說要回房休息,卻因張黧不放心她,留在了上房與張黧同睡。
花弄月從窗外進來時二人皆已睡著,輕功了得的他並未弄出任何聲響,轉瞬間來到床前,手指輕點兩下,二人很快便進入沉穩的睡眠。又是抱起五子,在黑夜中隱去。
待他一人回來,又如張黛信中所說,脫去張黧衣物,只剩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