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一白,看著夜輕螢,神情複雜。
如今,蕭清絕和夜輕螢在這裡,怎麼也輪不到他來做主啊!但,他話已經說了出去,而今,夜輕螢所說的一切,無疑是給了他一巴掌。
從今以後,這朝堂上下會怎麼看他?被自己的女兒踩在腳底?這都多難聽!
天照皇帝此時已經想不到去關心生意了,他只關心蕭清絕。
“蕭清絕,你如今是天照第一皇商,你這麼做究竟是何居心?”天照皇帝心中有幾分忌憚,問道,“你當年從天照皇宮離開就是為了等這麼一天?”
天照皇帝越想越恐懼,如果是這樣,那現在天照的經濟命脈就掌握在蕭清絕的手裡,蕭清絕想毀了天照,易如反掌。
“皇上,我要是您,現在講話就會客氣點!”夜輕螢譏誚的開口。
“你大膽!”天照皇帝聽出夜輕螢話語裡的嘲諷,整個人都不好了。
連一個黃毛丫頭也敢對他大呼小叫,也敢挑他的毛病?
夜輕螢攤手:“皇上,蕭清絕若是想要天照經濟癱瘓,不過是彈指間的事!你難道不該好好巴結他嗎?當然,皇上若是願意,巴結我也是可以的,畢竟,我將來會接手所有生意。”
“……”天照皇帝心中積怨,真是拿蕭清絕和夜輕螢沒轍。
夏侯崢開口了:“五小姐還是這麼的伶牙俐齒!”
夜輕螢皺眉,十分不喜夏侯崢:“攝政王實在是過獎了。”
夏侯崢瞧了瞧蕭清絕,又瞧了瞧夜輕螢,只道:“看來五小姐早就知道夜三爺的身份了?五小姐這算不算知情不報?還是說,二位在作為‘叔侄’之時,就已經互生情愫了?”
“夏侯崢,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夜輕螢眼神一冷,朝著夏侯崢丟過一記刀眼。
“惱羞成怒?”夏侯崢輕笑。
夜輕螢唇角微揚,道:“夏侯崢,你是攝政王而已,這天照的江山你只能守,卻永遠不可能是你的!你總是搶在前面,做著太子應該做的事,這樣真的好嘛?”
是的,夏侯崢一直在越權。
輔佐政事的人,應該是太子,而夏侯崢一直代替了太子。
夜輕螢這句話自然是說進了太子慕淵的心中,站在一旁的太子攥了攥拳頭,看著夏侯崢,眼中滿是厭惡。
都是夏侯崢,才害得他被父皇嫌棄。
他如今什麼也爭不了,全都是夏侯崢從中搗鬼,他如何不恨?
夏侯崢眯了眯眸子,危險氣息盡顯。
夜輕螢真的是膽大得可以,如今,這麼多人在場,她竟敢公然數落皇上還有他!難道,她真的認為蕭清絕可以護她周全嗎?
“夜輕螢,你一介小小的臣女,你是哪裡來的自信?公然與皇上、與本王叫囂?”夏侯崢問。
“錯了就是錯了,沒得商量。”夜輕螢不以為意。
先前從石室離開,蕭清絕要同她一起過來,她原是不肯的。但蕭清絕說,他從來就不怕旁人知道他的身份,如今更是如此。
最重要的是,他們一起,是正大光明的。
有時候,越是隱忍的感情,爆發起來,才越是熱烈。
最開始,他對她,或許並沒有那麼在意,說是所謂的恩情,何嘗又不是心中那一點牽念呢?經歷的已經那麼多,心中早已沒有了溫度,若是再沒有一點牽掛,活著豈不是都沒什麼意義了?
有一種幸運,叫失而復得。
原以為此生再沒有交集,誰料到,她重生,就在他的身邊。
他對她好,習慣性壓抑,只認為是應該的,是恩情。但,關注得太多,他才明白,她的一顰一笑早已入了他的心,牽動著他的情緒。
她受傷,他會心痛;她生氣,他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