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延錚走了。

衛西凜繼續拍戲，晚上問002，【知道針孔攝像頭是誰放的嗎？是酒店的人，還是？】他認為不太可能是酒店的人，這間酒店常年百分之八十的住客都是劇組，酒店應該不會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

002說道：【是雅蠛蝶，我截到了她和其他人的通話內容。】衛西凜猜測孟雅蝶應該是懷疑他和顧延錚的關係了。

【零零，你打算怎麼辦？】002百無聊賴地在桌上打著滾，圓滾滾的樣子可愛得很。

衛西凜第N次有伸手捏弄的衝動，但002沒有實體，他遺憾地放下手。

【既然她自尋死路我就成全她。】他邪氣地發出一聲笑聲。

【現在下手會不會影響到《無常》？】002隨口問。

衛西凜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今天雅蠛蝶又NG了好幾次，你沒注意到戴元白對她快到忍無可忍的地步了？還有編劇，孟雅蝶總是擅做主張改戲早就把她惹惱了。換掉她，甚至索性把‘白蕊’弄死都是有可能的。】那位編劇也是《無常》這本書的原作者，是一位年輕女孩，看穿著和氣質估計是家裡不缺錢的那種，所求的大半是“名”，因此對這部劇非常看重。雖然她話不多，但在劇組是一個不可忽視的人物。衛西凜很多次都注意到孟雅蝶被NG的時候她眉頭緊鎖，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

第二天，和孟雅蝶拍對手戲時，衛西凜演技全開。孟雅蝶被壓制了，頻頻出錯。

衛西凜知道戴元白看出來了，但他篤定戴元白不會怪他。他演得越好，戴元白只會越高興。

孟雅蝶再次NG，編劇第一次失禮地替戴元白喊了“卡”，大步走到戴元白身邊，低聲說了句什麼。戴元白叫上副導演，三人一起到一旁小聲說話。

除了衛西凜，誰都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兩位導演，我們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孟雅蝶必須換掉。”美女編劇開門見山地說道。

戴元白沒想到這位漂亮女孩說話會這麼……直接，很意外，卻是沒有猶豫地點頭，“我也有這個想法，只是，我們已經拍了四分之一了，現在才換掉女二號是不是有點突兀……”

副導演同樣有此顧慮。這部電視劇是有原作的，如果改得太多，很容易引起原作鐡杆粉的反感。

編劇淡然，“這個不難，只要稍微改一改就行。白蕊殉職，特別行動組調來一位新人，就叫藍馨吧，白蕊殉職後的所有戲份都由藍馨來。孟雅蝶前面拍的戲份剪掉一些，再讓飾演藍馨的演員拍幾場戲放在前幾集，為藍馨的出場做個鋪墊就可以避免劇情太彆扭。”說白了其實就是換一位演員扮演白蕊，只不過又給白蕊改了個名字而已。

戴元白讚許地看了她一眼，“這樣的話倒是沒有問題。”這位編劇別看年輕，卻很靠譜。

“只是投資商那邊……”副導演遲疑。

戴元白極有魄力地說道：“這個交給我。大不了……我再重新找投資商。”

編劇淡淡地笑了笑，點點頭，“如果投資商真的要撤資，又找不到其他投資商，我來想辦法。”她自己手裡有些錢，不太夠，但她可以再找其他人加入進來。

有她這句話，戴元白的想法更堅定，先讓大家都休息一會兒，然後把孟雅蝶的經紀人叫過去。

孟雅蝶見了，心微微一沉，忽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聽了戴元白的話，孟雅蝶的經紀人神色大變，在心裡把孟雅蝶狠狠地罵了一頓。他早就警告過孟雅蝶不要太過分，上點心，但她仗著自己新認了一位有錢的“乾爹”，拍戲的時候經常態度不端正。他甚至在想，導演能忍孟雅蝶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但他的身份是孟雅蝶的經紀人，即使這麼想，他還是不得不為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