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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用力就被捆地越結實,在它掙扎間,七寂長劍再次劃破它的大腿,頓時鮮血直淌,七寂劍一拔出,迅速對準母狼的肚子,母狼哀嚎,聲音響徹大漠,狼王聽到母狼哀嚎分心,被漠風狠狠地狠狠用劍刺穿它的利爪。

狼王顧不上傷痛,想朝七寂撲來,但七寂比它還快,長劍頓時朝母狼的肚皮劃去,母狼低聲哀嚎,看向七寂的眸子竟然帶有著盈盈淚光,充滿哀求,七寂心一顫,狼王也停止了動作。

四周的狼群聽到狼王的哀嚎怒嘯,全都朝七寂、漠風衝來,只一會漠風、七寂就處於狼群的包圍當中,雖然地上已經滿是狼的屍體,但放眼看去,依然黑壓壓的一大片,那眸子在黑夜當中發出點點幽光,看起來實在讓人害怕。

遠處的馬亮在狼群褪去後,用劍插在沙漠之中,勉強支撐自己站起來,他那身墨色衣袍估計正在滴血,他站了一會,終於無力倒了下去,不久前浩浩蕩蕩的商隊竟然無一人站立在這天地間。

黑黝黝的狼群,傲然挺立的兩個血人,點點幽光,猩紅眸子,靜默地對視著,七寂劍下的母狼腿上的血不停地流淌,眸子滿是絕望,突然狼王一聲嚎叫,既悲且哀,狼群竟如退潮一般迅速撤退到一邊,看著狼群越走越遠,七寂覺得自己身上的氣力一點點地抽走,甚至連拿劍的力量都沒有了。

倒在遠處的馬亮掙扎爬起來,跌跌撞撞地朝兩人走來,漠風見他過來,立刻將自己那一身破破爛爛血衣脫下來,將在一旁喘氣的七寂裹了起來,兩人靠得是那樣的近,七寂臉一紅,她知道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經被狼群抓破。

漠風裸著上身,身上有著十幾道猙獰的劃痕,尤其手臂上竟然深得見骨,鮮血還在湧著,他拿出已經被浸得發紅的藥粉撒在臂上,估計是很痛,他的眉微微皺了一下,但卻不吭一聲。

走過來的馬亮雖然顯得力氣不繼,搖搖欲墜,但近看他身上的傷被沒有七寂他們兩人嚴重,估計是手下弟兄一直護著,他墨色的袍子也被抓得破碎,只是絲毫不影響高雅的氣質。

劫後餘生,望著血色沙漠,三人卻一句話說不出來,夜深風冷,七寂披著溼淋淋的兩件破衣,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走——”漠風沉聲地說,三人一狼蹣跚離開,所有駱駝已經全部被兇猛的狼群咬死,白綾下的母狼試圖逃走,七寂手一縮,母狼再次被拖回,遠處蹲著的狼群蠢蠢欲動,但在狼王一聲怒嚎之下都畏怯地退了下去。

母狼的腿被七寂刺傷,流血過多,顯得比較虛弱,但並沒有重傷,三人一狼在眾狼的注視下漸漸遠行,身後狼王孤身跟了上來,它與漠風搏鬥,也多處受傷,步伐有點亂,身影顯得無比孤獨,母狼偶爾回眸哀嚎聲聲,情深動人。

七寂突然停下腳步,將身上帶著的藥粉塗在母狼的小腿上,剛開始母狼充滿戒備掙扎,但慢慢發現七寂沒有惡意,竟然溫順地蹲了下來,狼眸晶亮,低叫幾聲,聲音很是溫柔,漠風低頭看著這一幕,默不出聲。

“走吧——”七寂突然收回她手中的白綾對母狼說,母狼抬頭看著七寂,顯得很愕然,漠風的注意力卻被七寂手中的白綾吸引住,不知道這條白綾是什麼做成,狼的利爪竟然不能將它撕破,

“畜生始終是畜生,不會感恩。”馬亮似乎並不同意七寂這樣做,但他卻也沒有去阻止,遠處狼王朝母狼狂奔而來,兩狼偎依竟與人類無異,三人沉默無語地穿越這片沙漠。

當第二天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他們身上的時候,馬亮體力不支倒了下去,嘴唇乾裂,臉色灰白,估計缺水已經到了極限,七寂回眸掃了一眼,就繼續前進,沒有一絲要救他的意思。

“拿水來。”漠風將手朝七寂伸去,三人離開之時,就只有七寂死死將她的包袱帶在身上,漠風知道里面有水。

“這是我的救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