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賣,只是求個貴主做個抵押,待今後有實力她再贖回來。
實在也是欠債揪心,最後這幾百萬的空缺,叫她不得不把主意打到這隻鼻菸壺上。
朱由檢來了,頭髮三七開。油流得蒼蠅都站不住腳。
“花兒,還是這麼美不勝收。”
朱由檢樣子油嘴滑舌,但是人還好,至少對桃花好。
桃花要了杯格瑞那達朗姆推他跟前。朱由檢摸摸胃,“喝不得了。前天才住的院。”
桃花蹙眉看他,“怎麼了,胃病又犯了?”說著酒拿到自己跟前,朱由檢抓住她的手腕把酒又推開一些,“你也別喝,這酒太烈。我知道你哥哥的事。”
桃花看向一旁,眼中盈盈。朱由檢不過默默握了握她的手。
桃花穩了穩情緒。又轉頭看他,“我最近手頭緊,想抵押一隻鼻菸壺。”說著她拿出手機放到他跟前。
朱由檢一看就知道是好貨,不過看向她,“是你哥的還是議長的,”
桃花面無表情,“議長的。”
朱由檢摸了摸鼻子,再看向桃花,很嚴肅,“花兒,我就跟你實話實說了,如果是你哥的,出手自然沒問題,但是是議長的……你最近跟衛觀音打遺產官司,這個節骨眼出手他家的東西……”
桃花手一抬,“你只說能找著下家麼,”
朱由檢由心地望著她,“找肯定找得著,我是怕衛觀音找你麻煩!”
桃花又看向別處,喃喃說,“沒事。”
朱由檢嘆口氣,“你還是再想想,衛觀音本來就看你不順眼,現在議長又……花兒,其實,你如果手頭上真缺錢,可以考慮想想別的法子。”
桃花憂憤地扭頭看他,“我還有什麼法子?現在才發現我真是一無是處,以前有人說我是寄生蟲、菟絲花,我還不服氣,大難臨頭了,回頭一看,還真是……”
朱由檢握住她的手,“別這麼說,你的厲害只是一直都藏著,沒機會叫你用。”
桃花自己都哭笑不得,“我厲害?”
朱由檢深深看她一眼,“你牌九推得多厲害。”
桃花手一縮,“我不能賭。”
朱由檢又抓住她的手,“你覺得我會害你麼,花兒,你看你玩那些小的從來沒失過手,你放心,我給你安排全是新手,從那些傻b手裡抓錢不比去跟衛觀音硬碰硬好?花兒,你在牌場上就是女王!”
桃花心亂如麻,扶著額頭直搖頭,“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咳,有錢時不知它為何物,沒有了它,欠著它想著它,原來是這等煎熬,
這幾天,桃花都在懸而未決的情緒裡搖擺。只有她知道抵押鼻菸壺最保險,因為觀音肯定不會跟她計較。但是,朱由檢的提議確實又叫她動心不已……她的聰明才智在牌場上那才真是能發揮到盡致淋漓!若說絕對的自信,牌場上的算計、推演、揣度、決斷……桃花真有女王之風。她想,至少這確實是憑自己板眼得來的錢……呆有女圾。
她坐在二樓花房就在想心思,突然聽見樓下一陣吵鬧,
“您還要不要臉!真把她養家裡了?!”
“畜生,你怎麼跟我說話的!”
“爸!我是畜生,可你不能做老畜生啊,她是誰?她是衛泯的小老婆!你知道外頭人怎麼說,衛泯的一點羞恥心全被這小婆娘帶沒了,他吃藥也是為了滿足她!爸,你若真想解決,找個乾淨的,老實的,她!是人麼!老衛屍骨未寒,她就急著跟觀音打官司爭遺產,爸!這是禍水!”
“小兔崽子我看你真是反了,有這麼跟你爸爸說話的!”
然後就是追打的聲音,不斷傳來“黨長黨長!”“重慶別說了……”
桃花害怕地躲在花柱子後往下看,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