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潔白無瑕的額頭一下,道了一聲回去休息後,便轉身推開御書房的門,搖頭晃腦進入了御書房中。
看著朱晨桓前進的背影,被太子殿下揩油的臉頰,竟然有些發起熱來,紅鸞有些痴痴的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嘴角不受控制彎起了一個弧度,她雙眼清澈如溪水,可眼底卻有著一絲隱藏極深的情愫,只是如水中月,鏡中花,下一刻就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虛妄。
朱晨桓進入御書房中,只見房中有三人,兩人下棋,一人看書,氣氛融洽,沒有半點劍拔弩張的意味。
“小姨,你又美了。”
“師傅,你這手棋下的真好,又要贏了。”
“老爹,你認輸得了,真是臭棋簍子,我都替你臉紅。”
朱晨桓先後向看書的趙媚兒,下棋的何德少和皇帝朱義天打了一個招呼,只是對於每個人的態度和語氣都不同,最後更是氣的朱義天直接推開棋盤,笑罵道:“你就不能盼朕一點好?”
朱晨桓瞥了一眼再也看不清局勢的棋盤,道:“這不是幫你免受一場大敗?”
朱義天瞬間就沒了脾氣,見何德少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只是乾笑了兩聲,道:“別聽這混小子胡說,朕才不是故意弄亂棋盤的,好了好了,人都齊了,該談些正事了。”
聽到朱義天談起正事,趙媚兒與何德少都站了起來,兩人臉色瞬間嚴肅起來,氣勢陡然一變,空氣中不由自主的瀰漫著凜冽殺機與陰柔殺意,便如那二十年前,十大幕僚齊聚之時,每逢此等所謂的正事,便是連門外的侍衛都要遠離十步開外才可。
如若不然,心神定會受到影響,哪怕只是一點氣機的感染,都會大病數天。
朱晨桓從小到大沒少與趙媚兒、何德少相處,對於兩人的變化也早已見怪不怪,只見他很隨意的坐在朱義天剛才的位置上,復原何德少與朱義天剛剛的棋局,而後想了想,又自顧自的落子黑白。
朱義天三人就彷彿這個房間中沒有朱晨桓這個人一般,彼此探討起寧王府與利貞寺一事來。
只聽趙媚兒陰冷嬌哼,道:“想那些做什麼,讓我連夜殺過去,一個時辰就讓你不會頭疼,什麼陽謀陰謀,哪有一劍下去砍掉腦袋痛快。”
朱義天聽到自己這個小姨子的話就忍不住頭疼,不過一想,二十年前自己的小姨子也不是這般?當時趙媚兒尚未到十八歲,所有人都把她當成親妹妹對待,哪一次不是先誇一頓趙媚兒,之後再苦口婆心的勸道喊打喊殺是男人該做的事,你一個小女孩繡繡花草多好?
只是此時,八位兄長都已逝去,除了一身體弱多病看起來就彷彿馬上要去追隨八位兄長的何德少在背後照顧,已經沒有誰是真的關心這個已經三十餘歲不再年輕的赤蓮影子了。
“德少,你的意思呢?”朱義天揉了揉太陽穴,決定先暫時不去考慮趙媚兒的意見,趙媚兒見狀,也只是撇了撇嘴,卻沒有如往常一般頂嘴。
何德少咳嗽了兩聲,臉色更加蒼白起來,他緊了緊身上的裘絨大衣,道:“寧王府此舉,實則已經算是徹底撕破臉了,既然如此,我們也不用再顧念什麼情分,臣建議我們應當採取雷霆之擊,一舉將他們拿下。只是這利貞寺的幾人,卻是一個麻煩,處理不好,很有可能會引起我國境內寺廟佛徒的不滿,若是在有心人謠言散播下,更可能會危及根本,這點不能不做思量。”
“那你的意思是?”朱義天面色如常,絲毫看不出他的想法,從他平靜的語氣中,也猜不透他心中想法為何。
何德少指了指眉頭微蹙的太子殿下,只見太子殿下落下白子後,眉頭陡然舒展開來,他轉頭見幾人都看向自己,不由得有些疑惑。
“該如何做,太子殿下想必已有決斷……”
“哈!?”太子殿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