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了。”
白衣少年淡淡一笑,道了聲“多謝。”臉上並無甚麼得意欣喜之色。
自從那三個人出現,在座眾人除了葉歌,眼睛都不再向樓上看,全盯在他們三人身上。王逸之直勾勾的看了半晌,自言自語道:“這是哪家的子弟啊,光看他那腰帶,也是價值連城啊,還有那個小姑娘,是他甚麼人,怎麼那麼瘦?要是再胖一點,我也就不要蘇大小姐了,就要那小姑娘就行!還有,出口成章,身上又不帶刀劍,想來是個秀才吧?”
包之瑋在旁聽見,眨了眨眼睛,道:“王兄,你真是個榆木腦袋,你也不想想,當今江湖之上,有哪一家姓唐的能有這般氣勢排場?”
王逸之想也不想道:“自然是蜀中唐門!”話音剛落,自己猛然扭過頭來,瞪著包之瑋,“唐、唐門?你說他們是唐門的人?”
他驚詫之下,聲音頗大,在座的人十個裡倒是有八個聽見了,頓時交頭接耳,一陣騷動。
珠兒在樓上顯然也已聽見,回頭向著身後繡房看了一眼,臉上神色很是古怪,轉過頭來,向著白衣少年道:“公子可是唐門的人?”
白衣少年這次連話也未說,只是微一頷首,倒是他身旁的紫衣少年抱一抱拳,笑道:“姑娘所言不錯,我們正是唐門中人,在下唐霏,這位是我大哥唐傲。”
珠兒低頭沉吟一下,似是稍有猶豫,隨即抬頭道:“請問唐門門主是……”
紫衣少年截口道:“正是家父。”
珠兒的眼睛頓時睜大,呆呆看著那白衣少年,嘴裡喃喃的道:“難道…難道他便是唐家大少爺?這……這可……”
此時已有煙雨樓弟子為他們三人搬來三張椅子,唐傲和唐霏坐了,那個白衣少女卻沒有坐,默默站在唐傲身後,一雙眸子四下游移,眸中神色滿是驚奇。
珠兒定了定神,向著樓下眾人笑道:“既然第一個題目已經過了,下面便是第二關,方才沒有對上對子的各位少俠若是有事,煙雨樓也不會強留,若是還想繼續留下,我們也一樣盛情款待。”
方才沒有對出對子的倒有一半之多,只是大家雖然知道已經沒福氣娶到蘇大小姐,但都想看一看美人容貌,一飽眼福,況且現在還未比完卻已越來越熱鬧,連唐門的公子都來了,是以誰也不肯走,都想瞧瞧蘇小姐這朵名花到底會落在誰家。
珠兒見無人離座,便也接道:“第二關,是比武。珠兒知道在座的諸位都是武功高強的少年俠士,論武功,必定誰也不輸誰,可是刀劍無眼,若是讓諸位在我們煙雨樓動手,傷了和氣不說,萬一要是有個破皮流血,豈不是我們煙雨樓的罪過?所以這場比試,既要比武,又要比巧。”抬手向著房樑上一指,笑道:“第二個題目是這樣的,哪位少俠能把那杯酒從那上面拿下來又不灑出一滴,便算過關。”
眾人都順著她手往房樑上看,只見在那房梁下方,用兩根細絲懸著一隻雙耳的銀製酒杯,這房梁距離地面直有三丈,兩邊光禿禿的連根椽子也沒有,那小小的酒杯孤零零的懸在那,只看的眾人眼睛發酸,心中感嘆這位蘇大小姐真是煞費苦心刁鑽古怪,要一滴不灑的將那杯酒從那個鬼地方摘下來,除非是長了翅膀飛上去。
王逸之附到包之瑋耳邊,又道:“包老弟,我看這蘇大小姐是成心不想嫁,那杯酒掛那麼高,就算輕功再好也不能懸在天上啊,還不許灑一滴出來!”
方才那個名叫常雲簡的錦衣男子再度站起,向著珠兒抱拳道:“珠兒姑娘,在下願意一試。”話音未落,身子已從地上拔地而起,足尖先在腳下的椅背上點了一點,身形好似流星一般,倏忽已到大廳東北角的一根巨大的立柱之前,彷彿蜻蜓點水,輕飄飄的一頓,接著如同雨中乳燕,驀的折回,眨眼之間身子已從東北角閃到了東南方,同樣以足尖在